一向以“钻石王老五”自居的老同学S赶在今年元旦结了婚。悉数他的业绩种种,S戏言:“要是今年能赶上生个‘小金猪’,我就更有成就感了!”诧异之余了解到,2007年是丁亥年,是红猪年,又称火猪年,叫金猪是为了讨个口彩,取个吉祥的意思。
想起儿时的乡下,村子里几乎家家都养猪,我家也养。房前屋后,随意趁堵墙拿石块围起三五尺高的围墙,在角落里支个简易的小草棚,一只猪仔便有了安身立命之所。猪在吃上从不计较,残羹剩饭或者水煮地瓜皮、玉米芯、烂菜叶子什么的,它都能吃得津津有味。幼时,麦子起苗后,常约三五玩伴去田里挖些野菜,每当站在猪舍边上踮起脚尖扔进一把鲜嫩的野菜,懒睡或假寐着的猪便会撒着欢儿跑过来,满足地大嚼着,露出一脸幸福的憨相。年初到年末,一头猪仔大概能从一二十斤长到二百多斤,这时多数人家会把猪卖掉,然后用卖猪的钱置办年货。印象最深的是1986年冬,我还在上小学,母亲用卖猪的钱买来一台黑白电视机,还用剩余的钱扯来好看的布给我做过年穿的新衣。
随着农村经济的快速发展,指望养头猪过年的现象一去不返,如今农村养猪也不再那么普遍。前些天,三姐带着自幼生长在城里的小外甥飞飞回乡下,想让儿子见识一下书本中常提到的猪,结果从村东头走到村西头,发现三百多户人家只有三五家养猪。看着新农村建设过程中接连不断拔地而起的居民楼,我不禁有一种担心:十年八年后的农村会是什么样子呢?钢筋混凝土的“格子楼”里能有猪的栖息之地吗?
想起童年时光里有着几分娇憨的猪,一窝一槽便付一生,那种傻气和单纯,那种简单欲望下的幸福状,让如今附着种种欲望的人心在饱经风云变迁之后,越来越渴望一种淡定平和。于是,“金猪”之说,无非是人们将手里揭掉封条的幸福标签迎着年份贴上去,换言之,不过是人们精神寄托下的产物而已。这大概也是《猪之歌》所以风靡,《麦兜猪》动画所以惹人喜爱的原因吧!
(洛阳铝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