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我走在有千年文化积淀、十三朝古都美称的洛阳的街道上,两边的霓虹灯和缓缓行驶的车辆的灯光,把雪映照得格外耀眼。雪越下越大了,成了飞舞的雪花,这时候的雪比前一阵子更加丰满、优美了。我幸福地被漫天丰硕的雪花包裹着前行。
路上的车辆渐渐少了,偶尔滑过的,也极其缓慢,生怕打扰了雪花曼妙的舞姿。我仰起头,极目远望雪花飘来的地方。在遥远的冰雪世界的那一端,你是否也在和雪共舞?是否也在远眺雪花飞来的地方?是否也在感受着冰雪刺激的幸福?
一到雪花飞舞的日子,我就激动了,是因为雪的缘故,更是因为你。雪对你来说是件很稀罕的自然物,于是,有雪的时候,你总是飞到我这边,欣赏雪的舞姿,而我,也有了片刻的悠闲,欣赏你和雪花共舞的优美舞姿,欣赏你肆意的笑声和雪花的浅唱。
十年前的雪天里,我一边任你把揉成团的雪塞进我的衣领里,一边在你耳边轻声说:“别走了,留下来吧,看雪方便。”你愣了一下,随即把清脆的笑声放在飞舞的雪片里,像缥缈的轻纱,从我的心里拂过。于是,我不再说,只是静静地等待那一年一度的雪。
时间渐渐流逝在我们的忙碌里,直到两年前的一天,一封信飘然而至,我才知道,你已经为人妻、为人母,而且是在北方的一个偏远城市里。末了,你说:“这里好大的雪。”
提起电话,又挂了;买回火车票,又退掉。我的冲动,被这漫天洁白的雪洗涤得清澈、平稳了许多。有时候,回忆能让人更加牢固地保存过去的美丽,而相见,则会慢慢地把美丽抹去。
雪,依然在下着,我的心情渐渐激动了,脱下外套,用力把外套抛向空中,让漫天纷飞的雪花把我拥抱在这个温馨的千年古城。(老城区环城北路108号洛阳工务段质检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