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记者访问歌手梁静茹:刚离开家时,如何解思乡之苦?
她说:想家的时候,就下厨做一道跟妈妈学来的菜。随即露出幸福的微笑。
她的回答,让我想起从前许多留学生去美国念书,行囊中必备的是一个电饭锅,不论是煮饭还是熬粥,都能抚慰游子乡愁。
随着快餐文化的发达、外食比例的增加,下厨跟妈妈学做一道菜的年轻人愈来愈少了。
我向妈妈学的第一道菜是蒸蛋。那时我念小学三年级,爸妈常常要北上照料离家读书的两个姐姐,就把我托付给邻居。放学回家肚子饿了,我便自己用电饭锅蒸蛋。直到现在,香滑可口的蒸蛋,总让我在唇齿间重温孩童时光。
读初中时,我向妈妈学了第二道菜:干煎鲳鱼,靠事前的一点盐巴来提味,是既简单又好吃的食物。但若没有经验又缺少练习,做起来很不容易,会把本来应该呈现黄金色的煎鱼,搞到皮开肉绽、惨不忍睹的。
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我最先学会的这两道菜,都是看似简单却有大学问的,要靠新鲜的食材和精准的火候来决定其成败。没有太多的调味品可供掩饰味道,也不能靠配料丰富视觉。
下厨做菜,多少可以反映出一个人的性格。在我看来,蒸蛋和煎鱼,都是很“爱憎分明”的食物,每个动作都不能迟疑,也无法重来。
近年来,我常刻意向妈妈学习做菜,让她在“私相授受”的过程中,得到难能可贵的成就感。而我也因为从指间到嘴边都有了“妈妈的味道”,而时时刻刻充满着幸福。
(新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