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旷 野
一天,4位医药代表受他们老板的指派,如苍蝇一般盯上了高旭。他们寻找各种机会,送给他昂贵的礼品和红包,都被他一一地拒绝了。“可以先签一个意向书,然后到药厂考察之后,再签工作合同。”优越的家庭条件,使高旭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缺过钱花,他还不习惯这类“糖衣炮弹”。
然而,那天晚上,高旭却被另一枚“炮弹”击中要穴——
深夜11点,高旭醉醺醺地回到宾馆的包房,在卫生间冲了一个澡,倒在席梦思上刚入睡,床头的电话就响起来。他心里十分烦躁,吼起来:“你们……”
对方是一位年轻的女性,用一种十分好听却“叽里咕噜”的外语对高旭说了半天,像小鸟叫唤那么好听!高旭呆住了,只好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说:“女士,你打错电话了,我提醒您,请以后不要在这个时间、以这种方式打电话!”就把电话挂了。不一会儿,电话又响起来。换了另一位中国女性:“刚才给先生打电话的,是一位俄罗斯姑娘,她问您是否需要特殊服务?”
“啊?”高旭一听心里一阵乱跳。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听说“特殊服务”这个词,感到十分好奇。有人说:一个人由两部分组成,一个是天使,一个是魔鬼!这时候,酒壮色胆,沉睡的魔鬼苏醒了!
高旭结结巴巴地说:“那……那就让她来吧!”10分钟以后,一位俄罗斯姑娘迈着轻盈的步子来了。她18岁的样子,身材苗条,大大的碧蓝眼睛,长长的睫毛,高挑的身材,上身穿着一件“露脐”的超短上衣,下身穿了一条白色的牛仔裤,宛如一只“小天鹅”。
姑娘用半生不熟的汉语和高旭聊天。高旭东一句、西一句,眼睛都忙不过来了。他浑身燥热,无话找话地开玩笑:“俄罗斯是《天鹅湖》的故乡,您会跳吗?”
“小天鹅”连说带比划,说她小时候,真的在芭蕾舞校学习过。她索性脱掉外衣,在屋内红色的地毯上,踮起双足,飞快地伸直了双臂,不住地扇动“翅膀”。一会儿,她比划着说,身体出汗了,要脱掉内衣……于是,高旭就像芭蕾舞剧中的那只“老鹰”,贪婪地扑了上去……
这次出轨,让高旭尝到了甜头:因为身边有了这只“小天鹅”,在青岛的7天,是他有生以来最浪漫、最销魂的7天,也是他滑入罪恶深渊的开始。
7月17日,高旭准备坐火车返回本溪,他十分大方地从公款中拿出两万块现金,给“小天鹅”作为“劳务费”。她不好意思地推辞了一下,最后还是收下了。当然,她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真实使命——交给高旭一份某公司的药品订货合同。高旭犹豫一下,便在“小天鹅”柔柔目光的注视下,乖乖地签了字。
青岛之行,改变了高旭的人生,对他来说,就是一次“洗脑”——对此前的人生价值观,他给予了全盘的否定。市场经济所带来的“美好生活”开始了。而且,他伤感地认为:自己最美好的青春岁月已经走完了,必须抓住剩下的宝贵时光,充分地享受,否则,就是空来人世间一回。
好在,命运对他似乎并不太薄:他,仪表堂堂,名牌大学生,名门家世,有权有势。可站在现有的社会位置,如果没有钱,如何能够充分地享受人生?
高旭决定下海捞钱。市场经济,说穿了不就是靠金钱指挥调度一切吗?那么,自己为何不靠才干也去当一回腰缠万贯的大老板呢?
高旭萌生下海的念头,并非一时心血来潮,他的两个弟弟,也是违背父亲的意志,离开医院先后下海经商,办起中药材公司,三四年间已经成了百万富翁。更重要的是,工作几年来,在与药贩子打交道的过程中,他早已琢磨透了他们经商的那点小把戏,反复这么一盘算,他的主意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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