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新年,穿新衣,走亲戚,放花炮……”这一首童年的歌谣依旧在过年时响起,年年岁岁歌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在金猪年热闹的爆竹声中,我把盏独斟,既悲喜交集,也清醒明澈,宁静而又幸福!
不是“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的多愁,也不是“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的善感,因为猪年正是我的而立之年。丰子恺先生说,30岁的男人,仿佛是日历上“立秋”的那一页。既是立了秋,收获的日子也不会远,但真的能有收获吗?又能收获多少呢?
已近而立之年的我,平凡却不甘平凡,折腾来折腾去却折腾不出啥名堂。在30岁这个“立秋”的日子,无论是回首还是前瞻,我的事业和爱情都是茫然。
青春的帆影已远,岁月的流水已溅湿少年的衣衫。都说是红颜何必知己,可又有哪个男人想的盼的念的,不是一个红颜知己呢?现代女作家萧红死时年仅31岁,她在弥留之际说:“我将与长天碧水共处,留得半部‘红楼’给别人写了——半生尽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每每读到萧红的这句话,我都怅然良久,萧红虽然凄惶无助,贫穷拮据,好在,她那时还有爱情。只要有爱,再苦的日子,也总是温暖的!谁教岁岁红莲夜,两处沉吟各自知。万丈红尘中,谁喜悦长伴青灯古佛,用一生的辛勤擦拭一粒洁净的珠?茫茫人海里,谁身心不动从一记钟声的余韵里领略白发红颜?清代诗人黄仲则说:悄立市桥人不识,一星如月看多时。民国初年诗僧苏曼殊说:芒鞋破钵无人识,踏过樱花第几桥——情感的落寞不是一两串花炮所能炸去的;事业的无着不是一两件新衣所能替代的。
午夜的烟花宛若云锦,惊鸿一瞥般从我的头顶飞过,似一朵花的绽放,似一片新叶的萌芽,似二月的风,似早春的雪。每岁烟花几万重,但究竟能有几万重呢?金猪年零点的钟声已经敲响,男人们把盏共饮,鼓瑟吹笙;女人们霓裳羽衣,载歌载舞;小孩们跳啊、笑啊、跑啊……大年夜是一场狂欢的盛宴,衣香鬓影之间,举杯而下的是悲喜交织的泪水。春天,毕竟来了啊!
(洛阳新闻网网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