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居二线,身体壮,精力仍充沛,想找点什么事干,省得在家中闲得发慌。正欲觅事,本院一出租车车主找到我,让我晚上开出租车,承包方式。哎呀!这正好,我正找不着事哩。
晚7点,我换下白班司机,上路了。这是台新买的羚羊,我很小心地开着。顺着中州路,从百货楼到东花坛,又从东花坛到广州市场,怪了,一个客人也没拉到。我心想,30块的承包费恐怕要画零蛋,还有几十块钱的油,天哪!那不是要赔吗?
正愁眉苦脸之际,突然有两个中年人招手,我高兴昏了,急忙一个刹车,下车给他们开门。这俩人一上来就谈谁喝翻了,谁的指头不中。我一听,坏了,这俩人是喝晕了的,万一下车不给车费咋办?万一吐在车上咋办?但这时不可能赶人家下车呀!
我朝他们要去的健康路驶去,心中直嘀咕。到了健康路供电局家属楼大门,其中一位要下车,另一位的家是在永红巷供电局家属楼。谁知,该下车的却不下了,他要送另一仁兄到永红巷,然后再拐回来。可住永红巷的老兄死活不叫他送,他不高兴了,吼道:“我今天非送人不可,要不然咱俩再拐回去喝!”并命令我:“你快开!”
这俩人一路吵一路撕扯到永红巷供电局家属楼门口,俩人下车后站在那里又说了半天喝酒的事,称兄道弟又拍肩又拥抱很久才分手。我又将剩下的酒客送到健康路,他掏出一沓50元人民币,抽出一张给我:“师傅!不找了。”说着就要离开,我急忙将找好的30多元给他,谁知他突然抓住我的衣领,瞪着眼:“你看不起你哥?”然后将我一推,我差点跌倒。“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看斗不过他,只好将他的“慷慨”收下了。随后在这天晚上我再也没拉住人。
第二天,我如数将钱交给车老板,并将事情说了一遍。老板摇摇头,叹叹气:“你们这些文化人,不是做生意的料,那,就算了!”
唉!就这样吧,我还是老老实实在家买菜做饭,爬爬格子吧。
(西工区纱厂南路凯悦大厦404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