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独占花魁
高旭闯进了包房。包房内,一个大圆桌旁坐了十来个人,每一个男士的旁边均有一个花枝招展的小姐陪着。高旭说:“哪一位是丹东来的?”
一个小姐站了起来:“我是!”高旭上下打量她,19岁左右的模样,果然靓丽、清纯,摄人心魄!高旭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小姑娘说:“我叫张丽!”高旭蛮横地说:“你出来,跟我走……”就这样,高旭不仅很“牛”地从人堆里抢出了一个美女,还大大地露了一次脸。可他没有料到,就在他要带张丽和她妹妹张萍走的时候,一个干部模样的人,先是拦他,高旭出手一拳,打得他出了鼻血,那人边擦鼻血,边打量着他咕哝:“好面熟啊……”
高旭的英雄“壮举”,赢得了两个女孩子的好感。喝酒的时候,她们还给他“压惊”。他也不客气,一手搂一个,感觉美极了。聊天中,高旭得知:这姐俩是宽甸县牛毛坞人,刚一“出道”就碰上了“贵人”。
原来,姐俩的父亲张波,为一笔丰厚的彩礼钱所诱惑,竟然把张丽许给村里的一个残疾人。在小妹的陪伴下,张丽逃婚出来,想当小姐尽快偿还男方的彩礼钱。
高旭这个人,历来最肯做“怜香惜玉”之事。他有心把小姐妹从火坑里拉出来。得知张丽欠人家两万元的彩礼钱,他二话不说,马上从3个铁哥们儿那里凑齐了3万元钱交给她们邮走了。张丽感动不已。当天,高旭在一家宾馆包了一个房间,从此把张丽给“包养”起来,张萍则在一家饭店当起了服务员,每月可挣400元钱。
一有温柔乡,高旭就“乐不思蜀”,忘记了回家。两个月后,张丽的父亲张波从乡下坐一辆中巴车来到县城。他知道了女儿和高旭的关系,居然欣然接受了。他见了高旭像是见到了财神爷,又是点头又是哈腰,谄媚地笑着,还连声地感谢他给的钱,极尽讨好之能事。其实,张波当时38岁,还小高旭两岁。他的一招一式,给高旭的印象就是一个懒汉加上无赖汉的形象。
中午,在丁老板的那个酒楼,看在张丽姐妹的面子上,高旭忍住内心的厌恶,摆了一桌酒宴招待张波。席间,张波还摆出“岳父”的身份和高旭喝酒。酒喝到尾声时,他朝张丽提出要500块钱,说家里想买一盘钢磨。高旭明白,实际上,他是在朝他要钱。因此,高旭说话也不大拿他当回事,一顿酒杯:“张波,你能生得起姑娘却养不起,这叫什么当爹的?现在,你还有脸来朝你姑娘要钱?好意思吗?”
当天下午,张波要返回乡下,对高旭说:想把两个女儿带回去,她们的妈妈想女儿了。高旭阴沉着脸不作声,张丽却泪水涟涟地拉住高旭的手说:希望高旭能陪她一块儿回去。高旭犹豫了,这才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个“家”,还有一个“妻子”。他该回本溪了!
和高旭分手时,张丽哭成了泪人。高旭从车窗外伸出手与她握手告别,可她拉住高旭的手说什么也不肯放开:“我就在乡下一直等你。如果你不来找我,我就永远不嫁人!”
出租车开出了很远,高旭的心里像被猫抓了一样:到处都是风流“缘”,该如何了结呢?何况,他这么长时间野在外面,回去以后,家里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正如高旭预感的那样,一回到本溪市,一场婚变正在等着他。一进家门,话没说上几句,妻子吴旭便完全像变了一个人,跟高旭大吵起来,并歇斯底里地要和他分手。开头高旭还装作无辜的样子,理直气壮地抵赖。她一个电话打至宽甸县城,丁老板歌舞酒楼包房门口和高旭打过架的那个干部接了电话,就在话筒里阴险地笑起来:“高旭,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吴旭的远房舅舅,你在宽甸县城包‘小姐’的事情,我已经告诉了吴旭!”
吴旭的父亲也赶来,狠狠地羞辱高旭:“我就是不明白,他在外面包养女人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你跟着他过,有什么劲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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