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平\文
选自二○○七年二月十二日《羊城晚报》
张巨勇虽然名字很气派,可胆子并不大,骨子里有股胆怯劲儿,这在办事时可以显现出来。譬如别人敢贪几十万且大动手脚,他却只敢万儿八千地拿且小心翼翼。张巨勇小打小闹长了,日积月累的也昧了不少钱。
忽一日在恍惚间,他听到有人唤他的名字。
“巨勇,你是张巨勇吗?”
“是我啊。”张巨勇好生奇怪,平时很少有人敢直呼其名的,他可是身居要职呀。
巨勇甩脸观瞧,见是个穿白大褂的大夫,巨勇即刻有些发抖。他平时就老疑心自己患病,因为总有忧虑,心律似乎不齐。
“你得心脏病了,结果出来了。”
“我啥时候检查的?”巨勇想不起来。
大夫拍打了一下他的后背,他没明白为何就躺上了手术台。
“必须换个心脏,”大夫一脸严肃,“要不就活不长了。”
巨勇听后浑身发抖。
“手术需要很多钱。”大夫怀疑病人是不是有能力做手术。
“我有好多钱,好多!”巨勇哆哆嗦嗦答道。
大夫得知他的家底后立刻眉开眼笑。
“准备做手术!”大夫下了命令,几个助手严阵以待。
可过了很久巨勇并没感到有动静。他忽然听到几个大夫在小声议论:“是他?没办法,没人可以给他提供心脏。”
巨勇冒汗了,似乎明白了什么。
“再等等吧,也许有人愿意,但你得等。”
巨勇就开始企盼,傻呆呆地望着大夫。
终于有合适的心脏了,大夫喘了口粗气,说:“好了,开始手术。”
于是大夫给巨勇注射麻药,开始一步步实施手术。巨勇似乎可以听到器械声响,而且还能听到自己肉体被切开的细微响动。
突然,大夫尖叫了一声:“他,他居然没有心脏!再找找……”
巨勇猛然间醒来,这是个噩梦。
张巨勇的虚汗滴滴答答流着,心想,原来是场梦。旁边有个娇滴滴的声音:“是不是还要啊?来吧。”巨勇看到一个美艳的女子躺在自己身边,正抚摩着自己的肌肤,明白自己是在情人床上呢,于是急忙穿好衣服往外奔。
“你去哪儿?”
“做手术!妈的,老子再也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