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父母的呵护、叮咛,抛弃了女孩的慵懒、娇气,她们带着五彩的梦想、多姿的希冀走进了军营。那一抹橄榄绿让她们自立自强,习惯了自理、习惯了挫折、习惯了团结,用如诗如画的青春,肩负起祖国赋予的重任……
士兵行列里有了她们的流动,更显一种魅力和柔情;军旗上有了她们的浸染,将愈加鲜红和神圣。她们是响亮的音符,她们是别样的乐章。看,她们走过来了,带着威武,荡漾着青春的风。她们都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女兵!
文/本报记者 郑凤玲
军营里,盛开一朵雏菊花
姓名 黄艳
年龄 20岁
兵种 文艺兵
入伍时间 2004年
当兵感受 站在舞台上为战友们演出,是我最大的幸福
清纯、伶俐,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还含着稚气,浑身上下充满了灵气。看见女兵黄艳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她。
虽然看起来如邻家小妹,可这个女孩已经是有3年军龄的一级士官了。更让人惊讶的是,她刚刚考上了军中最高艺术学府——中国人民解放军艺术学院音乐系!要知道,今年该系对全军只招一男一女两个人,她就是唯一的幸运女兵!
3年前,17岁的扬州美女黄艳来到部队,进入了二炮某部文工团。从一个娇气的小姑娘成为女兵,这个身份的转换对她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家庭条件优越、父母的娇惯,使当时17岁的她生活自理能力极差:她从来没有洗过一件衣服、做过一次饭,更没有拖过一次地板,在家连吃饭都是妈妈替她摆好筷子,刷牙都要替她挤好牙膏……
一下子被扔到部队,她不知所措。第一次洗衣服,她全部拿开水烫,结果衣服皱得像麻叶;第一次值日擦地板,那活干得实在不敢恭维,结果被罚重做一星期。
被宠惯的黄艳天天躲在被窝里哭,好委屈好想妈妈。可后来,她看到战友们都是那样独立坚强,不怕吃苦,她觉得特别惭愧。老战友们也来鼓励她:既然选择了当兵,就不能做孬种。
好强的黄艳开始咬着牙适应部队生活,一年后她探亲回家,很自然地把妈妈的衣服拿去洗、趴在地上擦地板时,妈妈惊讶得眼珠都快掉出来了:这还是那个看见水壶冒热气,只会叫喊“妈妈,水开了”的娇气包吗?
黄艳还非常刻苦地提高自己的演唱水平。入伍一年后,黄艳便挑起了文工团的大梁。从2006年至今,黄艳和战友们几乎每年都要演出100多场,多才多艺的她不仅能歌善舞,还会扬琴、竹笛、葫芦丝、巴乌等乐器,小品演得精彩,古装戏也不差,团里排演《红楼梦》,她女扮男装,一个洒脱俊美的宝玉让大家眼前一亮……可以说,文工团凡有大型演出,都有黄艳英姿飒爽的身影。
“如果不来部队,我肯定考不上解放军艺术学院!”黄艳说,文工团的演出丰富了她的舞台经验,使她在数千人中脱颖而出。
“要去北京上学了,特别舍不得文工团,舍不得洛阳,我好喜欢喝洛阳的羊肉汤、牛肉汤。过年放假10天,我回老家只呆了5天就急着回来,我现在很喜欢部队这种生活……”
“我还是觉得穿军装最漂亮!”采访中,我想给她拍张生活照,但她还是坚持穿了军装,来到军营的林阴小道……
年轻的黄艳站在绿茵茵的草坪上,就像一朵黄灿灿的雏菊花,盛开在军营的沃土中。
流眼泪没用,因为你是女兵
姓名 唐宇
年龄 23岁
兵种 医护
入伍时间 2002年
当兵感受 在部队,眼泪是没用的
“飞机飞机把我吊走吧!别让我站军姿了……”2002年冬天,18岁的唐宇站在冰天雪地里,脚上的胶鞋和地面冻得粘到了一起。她仰望着天空的飞机,心里嘀咕着。
可是,飞机毫不理睬她,军姿该站还得站。不时有女兵晕倒,可休息一会儿,照样得回来站着。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在部队哭是没用的!”5年后的今天,刚从第四军医大学毕业、分配到驻洛某部医院的唐宇,脸上多了一分自信。
“部队让我明白,面对困难,逃避是没用的,一切都得靠自己。”唐宇说,我开始一步步克服困难,有计划、有目的地实现我的人生目标。
入伍第一年,唐宇给自己定的目标是优秀士兵,一年后,她被评为优秀士兵。第二年,她对自己说“我要当班长”,她果然当上了班长。
按照规定,唐宇入伍两年就要退伍。可她舍不得,她喜欢军装,喜欢部队的紧张生活,更舍不得离开朝夕相处的战友们。
想继续留在部队的办法就是考学。2004年,唐宇顺利拿到了第四军医大护理士官系的录取通知书。经过3年的刻苦学习,2007年她毕业后重新回到了洛阳。
“我起码还可以再穿7年军装,这让我感觉很幸福。每当人家夸‘部队的护士就是不一样’时,我心里就很自豪。部队改变了我的人生观,使我成熟了、坚强了。可以说,是部队这个大熔炉让我脱胎换骨。”
“天天穿军装,你不想穿漂亮衣服?”唐宇露出两个漂亮的小酒窝回答我的疑问:“其实我也有漂亮衣服,但我还是觉得我穿军装更漂亮。”
我是女兵,所以得奉献更多
姓名 郜竹香
年龄 37岁
兵种 科技干部
入伍时间 1992年
当兵感受 能够为部队大干10年,是我的幸福
“她是我们部队最年轻的高工。”领导和战友们这样向我介绍她。
“部队培养了我,我怎么能在部队需要时,不全心全意地付出呢?”朴实的她淡淡地说。
她叫郜竹香,1970年出生,1992年从解放军国防科技大学毕业,1995年获得硕士学位,1996年调入驻洛某部工作。当时,她孩子刚半岁。
从调入驻洛某部后,“软件开发”成了她生活的重心,她几乎忘掉了自己母亲的身份。
几年来,郜竹香家的保姆换了十几个。“两口子比赛着加班,扔下这么小的孩子。你这个当妈的更狠心,一天抱孩子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超过一个小时。在你家干活,太操心了。”一个保姆临走时,撂下了这些话。
对于保姆的话,郜竹香没有时间细想,她的全部精力都在她的软件上,连她梦里的主角都是电脑软件。孩子,只能暂时搁在她心底的某个角落。
2001年,部队担负的某项任务需要到试验场进行验收,刚被评为高级工程师的她丢下5岁的儿子,在试验场一呆就是半年。由于无人管束,儿子天天看电视。那年冬天,她突然发现孩子的眼睛变近视了。一检查,吓了一大跳:视力仅有0.3~0.4!
她的心被刺痛了,愧疚感第一次巨大地笼罩了她的心。但对孩子的愧疚在遇到工作时便被她忘掉了。
2004年,郜竹香被安排到研究所工作。工作更忙了,每天加班到夜里11点是经常的事儿。长期对着电脑,她的内分泌变得很不正常,皱纹也好像一夜之间就撒在了眼角。
“我不后悔,我特别感谢部队。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在事业上大展拳脚,是部队给了我一个平台让我尝到了在事业上的成就感。”37岁的女兵郜竹香笑靥如花。
(下转5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