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建功
听着窗外的蝉声,又想起儿时捕蝉的趣事来。
最容易的就是傍晚去摸蝉,这时蝉刚从土里钻出来,还没有爬到树上脱壳,也没有翅膀,轻易就被我们捉住了。这时的蝉很难看,一身泥土,用碗呀盆呀盖住,第二天它就变成美丽的长着翅膀的蝉了。
这种捉法容易可也有点乏味,捉会飞的蝉才有意思呢。我们常用弹弓打,几个小伙伴举着弹弓,很像在举行一场射击比赛。而那呆蝉倒很有定力,任“子弹”在身边飞来飞去也不动,叫声却更响亮了,似乎在嘲笑我们的无能。最后往往是我们没了耐性,气急败坏地使劲往树上踹几脚把蝉惊飞了事。
用马尾套蝉是很有意思的。冒着被老马踢的危险,从马尾巴上拽下一根细丝,做成一个活套绑在长杆头上,慢慢靠近蝉。大多数蝉都不知是计,抬脚就往套里爬。这时的我激动得厉害,手不停地抖,蝉一惊,往我脸上洒一泡细尿便飞跑了。
回想起来,我用的最成功的办法是用面粘了——把面和得很筋很黏,能拉成细丝来,缠在杆头。慢慢地靠近蝉,往它翅膀上戳,它正要抖翅膀飞,却被粘住了,越抖翅膀越粘得紧,直到它再也飞不动了。
捕蝉是我小时候在炎热乏味的夏季最爱玩的事了,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