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在世界大多数地方都可以饲养蜗牛,也能够吃到蜗牛,但人们仍然习惯于把蜗牛看成是法国的特产;到法国参观访问,也都把尝一尝法国蜗牛作为不可或缺的一个项目。那感觉与外国人到了中国就要去一趟长城一样。
法国蜗牛是世界“四大名菜”之一。这道菜营养丰富、极具药用价值,难怪蜗牛被法国人视为“肉中黄金”。
法国人一直将食用蜗牛视为时髦和富裕的象征。每逢喜庆节日,家宴上的第一道冷菜就是蜗牛。法国蜗牛并不是普通的蜗牛,它比普通的蜗牛大几倍。据统计,法国人每年要吃掉6万吨蜗牛肉,折合30万吨鲜活蜗牛。巴黎专营蜗牛食品的商店有500多家。
法国蜗牛的烹调别具特色,一般以烤为主:在蜗牛肉上涂一层奶油,再将蜗牛肉与葱、蒜等一起捣碎,拌上黄油和调料,塞进洗干净的完整的蜗牛壳中。然后将“改装”过的“蜗牛”放入容器中,搁在炉火上烘烤。等奶油烤化了,就可以取出蜗牛食用了。
因为蜗牛圆圆的,盛在普通盘子里夹起来不容易,于是有人发明了专门盛放蜗牛的器具。那是一个圆形金属器具,中间的六个凹糟里面各放一只蜗牛。若是一个人吃不下,还可以给别人;若是几个人吃,大家可以各吃各的。
在中国,与蜗牛相似的是螺丝。中国人吃螺丝,最省事的办法是煮熟之后,用细针挑出来吃。为了吃起来有味道,要么蘸佐料,要么事先将螺丝尾用钳子捏掉,加佐料炒着吃。但不管怎么吃,总会弄脏两只手,而且吃起来不太雅观。法国人吃蜗牛,有特制的夹子和签子:左手拿夹子,圆圆的蜗牛一夹一个准儿;右手拿两个尖的签子,轻轻一挖就出来。这样不管吃多少,手上总是干干净净。吃蜗牛的人一手用钳子夹住蜗牛,一手用叉子将蜗牛肉从壳里挑出,蘸上调味汁或辣椒酱,味道鲜美无比。
蜗牛和螺丝还有一点不同,它既不是按斤地上,也很少能成打地点,在常见的西餐吃法里都是用六只蜗牛做个头盘端上来,慢慢配着白葡萄酒吃。
关于法国人吃蜗牛,还有一个无法考证的故事。据说,当年法国总统为中非皇帝博卡萨举行国宴,有一道菜就是蜗牛。蜗牛送上桌后,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吃过蜗牛的博卡萨非常好奇,他先用手拿起一只带壳的蜗牛瞧了一番,然后小心翼翼地塞进嘴里,咯咯地嚼起来。法国总统和在座的客人一看都傻了眼:有人想制止,有人想提醒,有人不知所措。法国总统却不慌不忙,也用手从自己面前的盘子里拿起一只蜗牛送到嘴里,轻轻地嚼起来。其他人见状,明白了总统的用意:他是不想让客人难堪。于是,一个个拿起蜗牛放到嘴里嚼起来。自此,法国外交部总爱将这件事挂在嘴上,以证明法国礼宾工作的严格与得体。
(本刊记者 崔晶 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