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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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23版:三彩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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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狂年少时
我不自恋谁恋我
种植你的快乐
止不住地叹息
国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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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 年 10 月 25 日 星期    【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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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思维
我不自恋谁恋我
阮 直
  有人说我有自恋情结,乍听到时我不知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恋”本是个好词,我从小就喜欢,因为它和“爱”组成了一个诱惑,但我知道恋爱这个意思的那个年代,恋爱却是一个“不干净”的事,好像见不得人。但这见不得人的“恋爱”诱惑了我半辈子,我也没尝到它的滋味。凡是被我爱上的,都是一个结果──烧火棍子一头热,我这边都热得起了火苗子,人家那头也不烫手。

  我热恋过的女孩不少,可一个个都成了别人的新娘;我热恋着生我养我的城市,但城市里不让我居住;我热恋着有职有权的工作,可没人提拔我;我热恋着祖国的名山大川,可我没钱去游。你说,我痛苦不?

  后来有高人指点我说,你不该热恋那些与你不贴边的事,要热恋你摸得着抓得住的事。

  按高人的话我小试一把。我能抓住的第一件东西就是我的头发,再抓也不过是耳朵;再抓,最方便的还是自己身体的器官。那么抓别人行吗?我想那是肯定不行的。

  高人的意思我知道了,这世上无论你是热恋他人还是热恋他物,你都不能做主,唯有自恋才能当家。可自恋在人们的价值认可中,又是一种心理疾病,比如老夫我明明鼻子不挺、眼睛不大、皮肤不白、个子又矮,偏偏我又自恋,在有些人的眼里就是有病了。如果是美女李冰冰、妖女范冰冰有了自恋情结,粉丝们都会心疼地劝她们去看心理医生,但若老夫自恋,会不会被“绑架”到疯人院呢?不会的,这倒不是人们的宽容,而是人们的冷漠——你就是有医保开支,还没人有工夫捆绑你呢。

  看来像我这样的小人物,自恋或不自恋都没人在意。

  那么我这个小人物的存在是不是就可有可无了?不是的。我虽然不是一片森林,但我也是一棵老树嘛,就是长在悬崖边上的那棵孤树,它的上边不还有两个老鸹窝吗?那一群大大小小的老鸹把你当成了安身立命的家,你的挺立你的夭折对于老鸹来说,那就是家的幸福与家的灾难──有几个生命与你有了致命的关联时,你就是重要的了,你的自恋就是爱的奉献了。    

  每一个生命的个体都有了自恋的情结,生命才会蓬勃旺盛。狗尾巴花如果因为自己总不能被编入庆典的花篮中,就自甘枯萎,那百花园中不就缺少了金小丑吗?

  我们人类的自恋、自爱情结是生命延续的动力。无论是小猫还是老猫,只要活着一天都要洗几遍脸;无论是老狗还是小狗,每天都要舔一舔自己的爪子;无论是美女还是丑男,每天都要照上几遍镜子——让生命保持最佳的形象和状态才有魅力。所以,我总是把别人骂我的“自恋”当作是对我的赞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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