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冬，我所在的社教工作队总团卫生室一名男医生和一名女护士一起到各村巡诊。天冷，俩人都戴着口罩。行至一个村庄，见几个顽童正在玩耍，俩人便上前问路。

　　“小朋友，你们大队部在哪里？”男医生问。

　　几个小孩都目不转睛惊奇地望着他俩，像是发现了外星人。

　　“小朋友，上大队部怎么走？”女护士又问。

　　仍无人回答。孩子们表情依旧。

　　“咋碰上了一群聋哑人。”男大夫说着径直向前走去。

　　“哎呀，他们没嘴咋也会说话？”一个小男孩说。

　　男大夫听到后猛地转过身来，顺手拉下口罩，气愤地说：“这不是嘴是屁！”

　　“哈哈哈哈……”顽童们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