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生意倒是冷清，西大街到了中午时分，人来车往熙熙攘攘。

　　不经意间，店门口来了俩要饭的：一个拉着二胡的盲人和一个哑巴。盲人边拉边唱，哑巴端着个饭碗距盲人1米处席地而坐。

　　送了位客人到门口，仔细倾听盲人的独奏，和着娴熟的唱腔，乐声倒有几分欢快。我唤小儿从零钱罐里取点小票施与盲人。7岁儿将2毛钱递到盲人面前，盲人没接，因为他看不见。我努嘴示意儿子将钱投入哑巴的碗里。

　　这是一个执著的盲人，因为没拿到钱而拉了一曲又一曲，但改唱为说:“老板发财生意好，没多有少给两毛。”我开腔：“给你那个伙计了。”盲人扭头：“我哪有伙计呀？”

　　我拉着盲人的手说：“你摸摸这是不是？”盲人把哑巴上下摸个仔细，摸得满脸的狐疑。最后，盲人的手在哑巴的饭碗上停下了。哑巴觉察到了盲人的不悦，遂从碗中拿1毛递给盲人。盲人恼怒：“我说忙了一晌都没人给钱，原来你在后面跟着……”

　　哑巴掩面，无声偷笑……

　　(老城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