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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27版:三彩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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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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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 年 11 月 16 日 星期    【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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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旅途
老家滋味
陈淑真
  凡人或事搭上个老,都显得让人尊敬,像老人、老师、老朋友,尤其是老家。

  人都眷恋老家。老家是一个人最原始的根据地,不管走到哪里,老家都让人魂牵梦萦。回老家是一个人一辈子的梦。

  我的老家地处伊洛两河的中间,谓夹河。是因为水势的缘故吧,这里的房子修盖得极快。因此,每次回老家去,总能看到新砌的砖房,就像是在村里碰到的似曾相识却又叫不出名字的后生,还有那粉嘟嘟脸庞的大姑娘小媳妇。

  回老家去,最让人欣慰的,是家里还有已过古稀的老婶老叔,那声音一如当年对你的召唤。小时候让你的脚丫子张狂起来在沙子上印脚印子的叔,如今虽已一头白发,但还是笑容依旧声音依旧,连从牙缝里挤出口水逗乐子的瞬间仍依旧。

  四婶说,三叔想家。少年从戎,今已在青海定居的三叔,今年八月中秋,除了给办婚事的小侄寄回千元,还附加了百十元钱,这百十元钱是托四叔给老家的老舅家、老姨家、老哥老弟老妹家一家送上两盒月饼。四婶在说三叔迂阔的同时,眼眶里已饱出一眶的泪:“唉,人老了,老是想家呢!”

  坐在老家的院子里吃四叔烧地火下的饺子,真香。除了老家十月一的饺子味,还似乎听到老奶奶当年啪嚓啪嚓的烧火声,烟熏火燎的饺子味,真好闻。坐在老院暖暖的阳光下,醉人的青蒿味,还有小草、树叶子混在一起的味道,呛得喉头一阵地涌,眼睛竟又湿润起来:“老家真是好哩!”这抓头挠耳的情绪,逗得人憨憨地笑。

  这岂是一个好字能说得了?这是天然而不加修饰的咏叹,是不用构思便自成风景的画儿,是心灵深处的海市蜃楼呢。不经意的泪水将这画儿弄得散漫再散漫,就像是小的时候,在一盆清水里滴入一滴浓浓的墨汁,便怒放出说它是啥它便是啥的花儿朵儿,美哟!

  这就是看似空洞却丰富得不得了的老家,是好像什么都没有但什么都有的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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