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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人,盼望深度关爱
研究发现怀男孩的
母亲不易得健忘症
海口将建环保型
医疗废物处置中心
研究指出长期向右侧睡
可能导致食管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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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 年 12 月 1 日 星期    【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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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3日是一年一度的国际残疾人日。在国际残疾人日即将到来之际,记者采访了我市四位残疾人士,他们的不同遭遇和境况令人担忧
残疾人,盼望深度关爱
本报记者 茹韶华 
特奥冠军韩潇亮(右) 崔宏远 摄

  田惠霞写下了自己的心愿。

  茹韶华 摄

  12月3日是一年一度的国际残疾人日。这个节日旨在促使人们对残疾问题的理解,鼓励人们维护残疾人的尊严,保障其应有的权利。庆祝国际残疾人日给人们提供了一个机会,使某些人改变以往对残疾人不正确的态度,促使残疾人充分参与到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

  在国际残疾人日即将到来之际,记者采访了我市四位残疾人士,让我们来听听他们的心声。

  张大勇:身残志坚,当个社会热心人

  张大勇家住瀍河回族区的华林新村。今年42岁的他虽然躺在床上移动困难,但在洛阳人眼里他绝对是个热心人。

  记者见到他时,他正在接热线。“这样吧,你如果觉得电话里说不方便,可以给我写信……”放下床头的电话,张大勇对记者说:“这是一位山西的残疾朋友,有一些心里话想跟我聊聊。”

  在和记者交谈的过程中,躺在床上的张大勇思维敏捷,谈吐流利。每次接电话时,他要用手拉着床上方吊着的铁环,使上劲儿后移动自己的身体才能拿到电话。

  1991年,25岁的张大勇患上了强直性脊柱炎,颈椎、脊椎、双膝、双胯等30多处关节僵直,身如木板。一等残疾,这四个字曾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长期卧床,让他心情烦躁。

  张大勇要证明自己的价值。“2001年,我开通了寻人网站。不久,这条热线也开通了。”张大勇说,“残疾人之间面临的问题有很多类似的地方,这样沟通起来就比较容易。要是有人心烦,我就给他鼓励;有什么高兴事,我们就一起分享。”这个寻人网站,免费发布了全国各地的寻人信息,圆了200多个家庭的团圆梦。这条热线本来是一条寻人热线,后来一些残疾人听说他的事迹后,经常打电话和他交流。

  “接的电话多了,我也开始接触到一些特殊人群。”张大勇说,在接听电话的过程中,一些因车祸或其他事故丧失性功能的“无性者”的遭遇,触动了他的心。张大勇说:“他们都有追求幸福家庭的权利,无性交友、无性婚姻也许能满足他们的愿望。”

  在传统的家庭和社会观念中,“性无能”是一件非常不光彩的事,也难于启齿。“无性者”也是弱势群体。曾有一位母亲想为“无性者”的儿子申请残疾人证明,以得到就业照顾,但因为缺少法律支持而未能如愿。

  说起自己当前的愿望,张大勇说:“我觉得他们需要社会的关照。于是我提出‘性残疾’的概念,希望残联对他们像对智力残疾、肢体残疾一样给予关怀。”

  田惠霞:我想孝敬父母

  家住老城区环城西路的田惠霞今年35岁,可是她在家“窝”了近20年。16岁的时候,刚上高一的她出了一次车祸,造成右臂截肢。回家后,她再不愿踏出门半步。为什么两腿健全的她宁愿这么多年呆在家里呢?

  网络志愿者海之蓝、灵儿是在参加一个帮助残疾人的志愿活动时认识田惠霞的。“刚开始见到她觉得她非常内向,不喜欢和人说话。”灵儿这样描述田惠霞。

  在父亲田建仓眼里,这20年田惠霞在家里都快“憋疯”了。原来,刚出车祸时,田惠霞还一心想回学校学习。可是当她意识到自己少了一只手,“就觉得自己和正常人彻底不一样了”。她觉得别人看她时的眼神都是怪怪的,“像在看一个怪物”。渐渐地,她不愿意出门,不愿意见到陌生人,家里的亲戚、朋友来劝说都没有用。

  记者见到她时,她有意识地把右胳膊藏到袖筒里,用左手捂住,像是在掩藏一个秘密。

  “夏天屋里再热,她也不出门,常常躲在屋里哭。我看她实在可怜,到了凌晨2点左右,就用自行车带着她到街上转。”田建仓说起来心里酸酸的,“两年前,她得了精神分裂症。经过治疗现在好多了,就是平时还得吃药。”

  志愿者灵儿认为,田惠霞得病主要还是心里自卑,精神压力大造成的。其实,田惠霞的残疾程度并不严重,她还学会了用左手写字,但长期的精神压力让她不堪重负。很多残疾人都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心理问题,如果能及早解决,他们的生活也许会更好。

  在记者采访时,志愿者在一旁积极鼓励田惠霞,希望她能克服自卑,走出心理阴影。说起自己的心愿,田惠霞腼腆地说:“我想孝敬我的父母,可是我觉得我办不到。”

  尚松林:找份工作不容易

  家住老城区东和巷的尚松林1998年因股骨头坏死而拄起了拐杖。尚松林的家,朴素、干净。现在他一个人生活,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

  “我不是懒人,我想通过自己的劳动自食其力。”即使领着低保,尚松林觉得生活仍非常困难。

  尚松林有一个16岁的儿子,离婚后跟着妻子生活。现在,他一个人生活在一个狭小的屋内,身体不好时买东西都需邻人帮忙。

  尚松林觉得自己还能工作,“我的两只手还灵活,我学东西快。如果有一份做手工艺的工作,我觉得我能胜任。可是找了很久都找不到合适的。”说起自己的心愿,尚松林认为能自己养活自己最好。

  韩潇亮:毕业了我还愿意呆在学校里

  韩潇亮出生于偃师市诸葛镇西韩村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由于出生时颅内出血,今年18岁的韩潇亮智商仅相当于3岁的小孩。

  不过,在运动场上,他却展现了自己的“体育才能”。2002年,父亲将他送到西工区培智学校念书,他的体育天赋才被老师发现。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韩潇亮出现在今年上海特奥会上代表中国参加比赛,最终,他以出色的成绩赢得了一枚金牌和一枚铜牌。

  提起特奥会的经历,韩潇亮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能拿金牌,我很高兴”。当记者让他表达自己的心愿时,他说:“我愿意留在学校里。在学校里很快乐。”

  校长刘素玲说,按照学校惯例,年满18岁的学生就可以毕业了,可是目前学校里还有20岁的学生。学校曾有给学生发了三次毕业证的记录,可很多家长希望自己的孩子18岁以后还能在学校上学,因为社会对智力残疾人接纳起来非常困难,很多学生离开学校以后长期呆在家里,没有伙伴,也缺少交流,久而久之连语言功能也会退化。

  “其实他们也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如超市一些重复性很强的工作、体力活等等。关爱他们,需要全社会的努力。”刘素玲呼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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