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省锦屏县平秋镇圭叶村,最近因一枚由本村村民发明刻制的“公章”而闻名全国。他们将刻有“平秋镇圭叶村民主理财小组审核”字样的印章分为5瓣,分别由4名村民代表和1名党支部委员保管,村里的开销须经他们中至少3人同意后,才可将其合并起来盖章,盖了章的发票才可入账报销。这枚印章被网友称为“史上最牛公章”。(12月5日《重庆晚报》报道)
所谓“史上最牛公章”,其实是村级组织期望实现分权制衡的质朴而原始的创造,但它更让我喟叹和深省,对中国的基层民主政治发展生出一丝悲哀、几多期待。
正如有些人所说,“五合章”虽能起到一定的分权制衡作用,至少从技术上增加了“少数”村领导滥花公款的难度,但它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分权制衡的民主制度设计。
如果法律赋予村民的参与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的权利能够充分、顺利实现,对付村委会领导人滥花公款的办法多多,就没必要把公章分成几瓣。比如,国家和许多地方有关法律法规都规定村务必须公开,村民可以查账,发现问题可以举报上诉,召开村民大会处理当事人等等。普遍的现实却是,这些纸面上的制度设计往往无法落实,往往变形走样,这才逼出了诸如把公章一分为五之类的土办法。
“最牛公章”此类民间智慧的出现,说明了村民对民主的需求和朴素的民主探索,但更反衬出基层民主制度建设的软弱无力。如何深化改革基层民主制度?这才是“最牛公章”应该带给我们更有价值的思考。 (刘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