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这样断言:王城公园里的雌性华南虎“花花”,至少有一半市民听说过它的大名,在这一半市民当中,至少有两成目睹过它的风采。
因为,“花花”是华南虎中的“英雄母亲”和“长寿明星”,是市民心目中的英雄和朋友。
然而我今天去王城公园看它时,竟然听说它已经去世数月了!
幸好,我还留有“花花”临终前的照片,尽管拍得不好,我仍有强烈的冲动把照片公布出来,作为对它的怀念。
那是今年6月12日,动物园一小斑马出生后我去采访,看到独自卧在铁笼子里的“花花”瘦骨嶙峋,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我。这双眼睛虽然很大,但浑浊而无神(上图)。
出于记者的敏感,更出于对这位“英雄母亲”的敬重,我掏出傻瓜型数码照相机给“花花”照相。
过了一会儿,饲养员给“花花”丢了一块特意切小的生肉,它艰难地站起来,垂下头慢慢吃完,然后卧下。当再一次抬头看到相机,不知为啥,它竟然闷吼了一声,身体作前扑状……然而,它的声音再不像壮年时能飘出公园外,它的前扑动作到底也没有做出来。(详见左侧组图)
最后,“花花”站起来,步履蹒跚地走向虎舍大门,在大门口,它趔趄了一下,差点儿摔倒。看着它瘦弱的身躯慢慢消失在虎舍,我黯然神伤:为这位老虎英雄的暮年,为华南虎种群的命运,甚至为地球和人类的将来。
临走,我恳求饲养员:“花花”生命耗尽之时,一定告诉我,让我来陪伴它的最后时刻……
此后的日子,我一直惦记着“花花”,虽然也多次打算去看看,但总是忙,又想着饲养员会通知我,就没有成行。不料,饲养员由于伤心忘了此事,我知道噩耗时,“花花”已老死3个多月了!
想当年,“花花”威武雄壮的身姿,曾给多少游客带来了惊喜;它旺盛的繁殖能力,曾让多少有识之士对华南虎种群萌发希望。现在,这一切都远去了。不过,全世界保护华南虎的力度正变得越来越大,甚至可以和大熊猫相比。王城公园现在还有5只华南虎,其中3只是“花花”的后代。
别了,“花花”!别了,华南虎“英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