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久了,便经常想家。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于是抱膝而坐,点燃一支香烟,任烟雾和思绪将我包围,思家的心也飘到了千里之外。
去年春节,直到过年前一天才回家。在路上,我努力地回忆当初家里的面貌,难掩内心的激动。
回到家时,已是傍晚,母亲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的,我进去帮忙,她连忙摆手,说你去看电视,回家了就要好好休息。父亲也仿佛失去了以往的“威严”,特别客气,顿时让我觉得自己成了一个远方来的客人,很不自在,却又非常感动。
偶尔闲暇时,父母把以前所有的照片都翻出来,一张一张地拿到我跟前儿,笑呵呵地一起回忆,同时感叹时光的飞逝。
春节一过,转眼到了归队的日子,母亲一声不响地帮我收拾东西,父亲一个人坐在旁边闷闷地喝茶。我突然发现,他们的头发白了很多,脸上的皱纹也多了好多。
“妈,你和爸抽空去理发店把头发染一染,都长了那么多白头发。”我在妈旁边轻轻地说道。
“呵,傻孩子,我们都老了,白头发能不多吗?都一把年纪了,还染什么呀!”母亲说。
我的心隐隐痛了起来。为人子女,却不能在父母身边尽一份孝道。想想别人家,儿女绕膝,团团圆圆,热热闹闹,就不觉眼圈一红。
(驻洛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