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一亲戚患乳腺癌,从发现到手术,犹如一场恶梦,以后怎样,凶吉未卜。我们一家更是谈“癌”色变。
那天,我无意间触摸到右乳里有一小硬块不疼不痒的,告妻,妻大惊失色,让我立马去医院检查,我好笑,男人会有那病?第三天,妻见我未动,非要陪我到医院。最后放假在家的女儿说:“妈,你上班吧,我陪爸爸去。”
我很不情愿地和女儿一起来到乳腺病医院。进门,我扫一眼登记簿,来者全是女的。医生登记时把我的性别也写成了“女”。“我是男的!”我不悦。“哦。”对方仰脸看我,面露歉意。女儿在一旁窃笑,我瞪了她一眼。我上楼,见专家,撩起上衣,老专家摸摸,对面的女徒弟也上来摸摸,之后,让拍片。我忙到一边给妻子打电话:“算了我不看了,麻烦,要拍片!”“你真糊涂,查查没事咱放心!”妻发脾气了。无奈我只得去拍片。到地下室,抬头见拍片室赫然四个字——“男士止步”,以为入错了门,急欲离去。医生说:“就是这里,男的也有得这病的,我们已查出两例了。”我无语,脸上细汗沁出。
拍片时,我个子高,机器太低,没办法,俩女医生急中生智拖来椅子,上面放上纸箱,让我坐上。机器上两块夹板要把检查的地方夹住,才能把片子拍准拍清,俩医生好一番努力,其中一个说,男的太小,不好夹。我任她们摆布,出了拍片室,已是大汗淋漓。
二十分钟后出结果,漫长难耐,恐惧紧张随之而来,如果是那病,可就完了……女儿望着我,同样流露出不安。忽然,医生唤我,我忐忑不安进了检查室,片子在观片器上醒目扎眼,医生再次手检。此时,我犹如等待着宣判,脑子一片空白。检毕,我紧张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不会有啥事吧?医生看着我笑笑:“在外面等着吧。”
片刻,我又被唤进去,医生将医检报告递给我。女儿和我迫不及待地看报告,其中一条写道:“良性脂肪瘤,建议手术摘除。”我心里一块石头“腾”地落地了。(西工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