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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陈占举在抗震救灾一线采访。(资料图片) | |
5月12日14时28分,四川汶川发生大地震。几个小时后,我向报社领导提出到汶川采访的请求。得到批准后,我积极准备,晚12时,我坐上洛阳协和医院的救护车,火速赶往灾区。
13日凌晨,我在路上用手机向报社发出第一篇稿件。当天,洛阳日报社记者到灾区采访的消息在《洛阳晚报》刊发。在河南媒体中,洛阳日报社是最早派出记者奔赴灾区采访的媒体,我是第一个到达灾区一线采访的记者。
由于山体滑坡,交通堵塞,进入震中非常困难。在赶往灾区的路上,我们历经坎坷,累了就在车上打个盹儿,饿了啃包方便面。13日晚8时,我们终于赶到绵阳九州体育馆。
在采访中我了解到,北川受灾最为严重,仅北川中学就有1000多名学生被埋在倒塌的教学楼里。当时的北川,余震不断,通讯中断,电力中断,到处漆黑一片。在往北川中学的路上,我不断看见遇难同胞的遗体和被巨石砸得变形的汽车。在一个陡坡前,救护队车灯照在一个禁止通行的路标上,禁止牌上写道:前方塌方,禁止通行。走还是不走,摆在所有人的面前。救护车里所有的洛阳人,选择了勇往直前!
5月14日,当我拍到温总理看望洛阳医疗队的照片后,为了在第一时间把照片发回洛阳,我立即奔赴成都,到成都后才发现那里几乎所有的宾馆和网吧都关门了,为了传照片,我几乎跑遍整个城市,直到14日深夜,终于找到地方把照片传回洛阳。
在灾区,冒险采访洛阳农民工抢险队的经历至今还历历在目。
那时,为了能尽量多拍到一些画面,我在余震不断的抢险现场奔波着。在什邡市一家化工厂的废墟前,看到洛阳的农民工抢险队进入随时有可能倒塌的大楼里抢险时,我确实有一些犹豫,担心万一正在拍照时,余震到来,无法逃生。不过在短暂的犹豫后,我选择了继续采访,钻进摇摇欲坠的危楼里抢拍照片。23日,我正在拍摄24名洛阳汉子手拉手站在什邡市废墟前的场景,余震突来,站在废墟上的我不慎摔倒,手被划伤,鲜血直流,经过简单的包扎后,我在废墟上继续拍摄。后来,24名洛阳汉子手拉手的那张照片在《洛阳日报》、《洛阳晚报》和洛阳新闻网发表后,在洛阳产生了巨大影响。该照片后经新华社发表,在全国引起强烈凡响,洛阳农民工抢险队被网民尊称为“最牛的救援队”。10月8日,在人民大会堂举行的全国抗震救灾表彰大会上,洛阳农民工抢险队受到表彰。
此后,在长达15天的一线采访过程中,我反复转战都江堰、北川、绵阳、什邡四地,险境几乎天天遇到,先后采访了洛阳协和医院、铁军部队、洛阳农民工救援队等众多让洛阳人为之骄傲的个人和团体。半月中,我身上的迷彩服没有脱过,在水泥地板、草地、帐篷、汽车里度过了一个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