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女友离开后,根生不愿回农村老家,决心在城市闯出一片天地。居住在都市村庄,晚上望着窗外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根生渴望在这个城市找到自己的爱人,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
这天根生下班,撞见慌慌张张的苹。苹问:“你见当当了吗?只一会儿工夫它就不见了。”苹是楼下的住户,养了一条狗叫当当。
根生和苹寻遍小街陋巷,始终没有找到当当。夜深了,根生陪着沮丧的苹聊天。
几天后,苹端着一碗饺子来到根生住处,见他不安的脸上挂着两行泪痕,便坐了下来。根生说:“我爸死的早,母亲含辛茹苦把我养大,还供我上大学。现在母亲病危,我好想满足老人的心愿,带个女朋友回家。可是……”沉默片刻,苹说:“如果你一时没有合适的人选,我陪你回家。”
迈进低矮破旧的平房,根生趴在妈妈的耳边说:“妈,苹来了。”“快坐。”根生妈从被窝里伸出干枯的手,苹急忙握住并挨紧老人坐下。
老人艰难地喘息着说:“根生,你出去,妈有话跟苹说。”根生出去后,老人对苹说:“我不行了,等不到根生结婚的日子了。看得出你是个好姑娘,我把根生托付给你,你答应了,我才能闭上眼睛,求求你,孩子,行吗?”两行浑浊的泪水沿老人的脸颊淌了下来。
老人侧身从枕头下拿出一个手绢包,摸出一枚金灿灿的戒指,说:“收下吧,这是根生家祖传的,你收下了,我就可以瞑目了,也可以跟根生他爸有个交待了。”
面对一位垂死老人的祈求,苹泪流满面:“我答应你,妈妈……”
根生和苹坐在返城的车上,回头望着熟悉而亲切的田野,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明天将会怎样。
(中州东路瀍河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