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几十年前的事,因它在我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所以经久难忘。
那是农村在集体化体制下,割资本主义尾巴最严重的年代。那时村里人过的日子是“红薯汤、红薯馍,离了红薯不能活”。
村里的年轻人苦无出路,所以不少人都去学了泥水匠和木工手艺。 我也随着那股风,不但学会了木工手艺,还摸索会了针灸。这时眼看就要到腊月了,过年的钱还没有着落。我正愁眉不展,队长来找我了。
队长长得五大三粗,颇具胡司令的派头,一般人见了他都敬畏三分。我一见队长,心里顿时紧张起来,早把无钱过年之忧抛至脑后,随之而来的是担心。
在那个年代,谁都知道村干部找上门十有八九没好事。可当我得知队长上门是让我给他治病时,心里一下子踏实了。他的气管炎犯了,吃药打针都不管用,想让我给他扎扎针。
通过针灸治疗,队长的病情大有好转,精神状态与之前相比判若两人。当我为自己的针灸技能感到骄傲和自豪时,意外发生了。
一日,队长去大队会计家喝酒,进门时引起了狗狂吠,他顺手操起一根棍子朝狗打去,狗吓得跑到房顶上躲避,他紧随其后撵到平房顶上。狗急,从房顶跳下,他也跟着跳了下去。谁知同是一跳,狗安然无恙,他却一命呜呼。
队长英年早逝,还真的让我伤心了一阵子。
(洛阳东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