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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9版:经典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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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灵毓秀孙都村
王氏一门出名商
披荆斩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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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 年 2 月 25 日 星期    【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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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地名探源
钟灵毓秀孙都村
王氏一门出名商
记者 孟国庆 文/图
孙都村王应成所建的“望京楼”。
  今日地名:孙都

  地方状况:孙都村位于新安县城东北18公里的邙山之巅,隶属仓头乡。全村地处丘陵地区,辖11个组1773口人,土地总面积2100亩,其中耕地面积1550亩,以种植业为主。

  村名由来:据传很久以前有一户姓孙的人家在此居住,家中有人官至都督,因此得名。

  历史悠久的孙都

  在孙都村王元君老先生的记忆里,小时候的孙都村与现在水泥路、小楼房的模样完全不同,是一个风景秀美、古香古色的小村庄。

  那时候,村里只有一条小街,街道中心,是道光年间(1821年—1850年)当地举人王会川立的牌坊,牌坊顶部呈“凸”字形,两边是飞檐,每一个翘起的角上,都有一个碗大的钟,每当风吹起的时候,叮叮当当的钟声就在小村庄里回荡。

  街道两边的民居间还穿插着各式各样的牌坊、戏楼、寺庙、阁楼、祠堂……饭馆、药铺、杂货店很少,但那些糖葫芦、梨膏糖、火烧馍对孩子们来说诱惑最大。

  最奇的是村东北角有一个水塘,水塘以红砂石砌成,常年有水,人们称其为东陂池。每到盛夏,这里便成了欢乐的海洋;因为水深,这里还发生过溺亡事件!

  村里最热闹的时候是过春节,什么戏班子、关爷社、火神社、奶奶社等,一股脑儿都冒出来了,大戏一唱就是好几天。街上处处都是大红灯笼,锣鼓敲得震天响。除此以外,还有高跷、旱船、竹马、秧歌、抬阁等,从大年初一到正月十六,天天都是人山人海。

  人们习惯这种生活、享受这种生活,似乎千百年来,生活就是这样自然而且理所当然。以至于到了现在,孙都村村名的由来已经没办法考证了,当地流传着一个说法: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孙姓的大户在此居住,因该户有人官至都督,于是这个村子就被取名叫“孙都”。至于这个姓孙的人家在什么朝代做的官,已经无从考证。

  1984年,人们在该村发现了一块墓碑,碑上刻有《明处士南冈王公及夫人谢氏、次配郭氏柴氏合葬墓志铭》,铭文记载:“始祖安道,山西太原人也。胜国时,因兵变,徙新安县孙都镇居焉。”

  王南冈名叫王尚仁,大概生活在明正德至明万历年间(1506年—1672年)。由此可见,至少在明代的时候,这里已经叫“孙都”了,而且不是一个村而是一个镇。这个名字也一直沿用至今。

  创造奇迹的王家

  随着时代变迁,孙都村反以王姓居多。这里的王姓村民,多为“始祖安道”的后人。据说王安道刚到孙都时,仅挑着两个箩筐,身无分文,就在孙都镇南边的一个破窑洞安了家。王安道有三个儿子,长子王刚、次子王英、幼子王凤。现在孙都村王氏的“三门”就由此而来。

  王凤生有六个孩子,第三子王朝,非常有商业头脑。明朝初期,纺织、制瓷、制铁等手工业生产规模不断扩大,技术更为先进。到了明朝中后期,在一些地区手工业生产部门内,出现了手工工场。大家所熟知的江南地区的纺织手工工场,就是典型的代表。

  而根据孙都村《王氏家谱》记载,从王安道的孙子王朝开始,其家族就开始涉足纺织生产和丝绸生意了。

  王朝的儿子就是王尚仁,因为居住在镇南土冈,故以南冈居士自称。王尚仁受其父亲的影响,年少时就喜欢做生意。等到年长,虽然他很有学问,但却不图慕功名,一心一意做起了生意,每一宗交易,往往获利数以万计,很快,王家的良田遍及数县,店面有数百家,所积累的财产不可胜数。

  王尚仁人如其名,虽然从商,但急公好义。“凡遇修祠庙桥梁者,从不怯色。”一旦遇到荒年,他不仅散发钱粮,还当众焚毁到期的借券,他说:“汝等方苦,无以安旦夕,而吾安忍索其偿。”

  据王尚仁的墓志铭记载,王尚仁的德行,几乎都可以被朝廷封赏了。有两次,当地的官员都推荐他,他坚辞不受,说,他只不过是一个田间的布衣,干好农活,养育好子女就够了,怎么敢有这样的奢望呢?

  他一生共有三个老婆,生了两子。长子应选,次子应成。后应选病死,仅剩应成一棵独苗。王应成,就是在新安大名鼎鼎的“王黑子”。

  王应成其实是三夫人柴氏所生,但应成刚刚3岁,柴氏就去世了,应成由大夫人谢氏抚养。谢氏非常喜爱他,“晨夕不忍令去其侧,终其生未尝临以疾言。但遇顽劣不逊,谢必婉言诱勉,循循劝其上进”。王应成最终才得以考上庠生。

  然而就在王应成学业略有小成时,他的父亲去世。于是,刚刚20岁的王应成继承父业,开始从商。

  历史长河的名商

  与王尚仁节俭和谨小慎微的性格不同,王应成有着异常张扬的性格。

  他不满足父亲的小作坊,在原有的基础上进一步扩大经营,在汉口开办了大型纺织手工工场。为了保障蚕丝来源,他在鲁山一带广置田地,然后让当地百姓大规模种桑养蚕。传说鲁山的丝绸业,就是从他开始的。

  他的丝绸生意越做越大、越来越红火,生产的绸缎卖到了山西、河北、湖北、山东、安徽等地。

  经过祖孙三代经营,王家已达鼎盛。王家的钱太多了,以至于人们传说王应成有金精、银精跟着,由此可见他的生意是多么兴隆。

  传说他与洛阳的福王朱常洵有金兰之交,因此,他专门在家乡盖了著名的“望京楼”,意在登上此楼,从家乡孙都可以每天看到洛阳的朋友福王。这些传说虽然不可考,但福王确实好聚敛钱财,史书记载:自从福王将洛阳改称为南京之后,凡封地中的大财主均被他一一召见。像王应成这样的富商,当然不会例外。

  明末兴捐钱买官,王应成更是热衷此道。他捐了一笔钱,被万历皇帝封为“大明保国财主”,授“光禄寺署正”这样一个从六品的官职。这样一来,王应成往来福王府,就更顺理成章了。

  新安县十年九旱,王应成还曾经大修水利,除掘井灌田外,他还在孙都村东北的一条小河上建起了拦河水库。水库大堤为青砖所砌。1973年村民在此处施工时还发现了大堤的遗址。

  “王黑子”死于何时,已经无从考证了。据说,1958年“大跃进”打机井时,曾将王氏墓挖开。但“王黑子”之墓早已被盗,已成空墓,连墓志铭也不见了,而其父墓仅存墓志铭一块。

  王应成死后不久,明朝就已经风雨飘摇了。及崇祯继位,天下盗贼四起,继而,李自成的部队又一路攻入洛阳,多数富户都没能在这场浩劫中保存下来。

  虽然因为时代的原因家族败落了,但从商的“基因”并没有从这个家族中消失。300多年后,孙都村又出了一位名商:郑州台商协会会长、郑州丹尼斯百货公司董事长王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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