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队伍里有不辣,大家松了一口气。原来不辣的飞机安全着陆,他换了武器装备,编入了新的队伍,正在密林里巡逻。和日军的战斗由此开始了。
英军的古板和傲慢,让缺少弹药的川军团陷入了绝境。果然,失去了英军的策应,日本人迅速出击。龙文章决定放弃守卫机场,全力撤退。
女人的承诺给了迷龙莫大的欢喜。他立马搜集出所有的工具,锤子、斧子、刀子、锯子、钳子……他跨步走向山间,嘿嘿呦呦地砍起树来。紧接着拆散了原来心肝宝贝一样护着的箱子,让弟兄们帮他拔钉子。砍树、拔钉子、做楔子、钉棺材、挖坑……
和祖国的距离是咫尺之遥,但他们的面前隔着一条江——怒江。怒江上架着一座桥,叫行天渡。走过行天渡,才是南天门。日本人的追兵从未停止追击,他们的飞机抢先炸毁了行天渡,川军团陷入了绝境。
更多的日军驰援过来,从日到夜,他们轮番向川军团发起了13次进攻,川军团的死顶,奇迹般地守住了阵地。川军团的英勇抵抗,为东岸的守军赢得了整治布防的绝好时机。
东岸的炮火如期而至。日本兵在中国军队的炮火中狼狈不堪,川军团一路狂奔来到了江边,他们跳上唯一的筏子,顺水飘向东岸。可惜的是,弹药手豆饼被冲下了江水,生死不明。孟烦了和东岸的虞啸卿都无法了解龙文章,这位请求炮火支援、摆出决战架势的团长却巧妙地借火逃生,带着一伙人逃离了绝境。
禅达无战事。闲腻了的川军团开始了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迷龙每天出去找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可每次都失望而还。孟烦了却每天去小醉的石屋旁,看小醉一次次送客……
军车驶过田野,车上的人议论纷纷。不辣说肯定是要枪毙的。蛇屁股说要不咱们跳车吧。迷龙确实想跳车,可他刚一站起来后面的押送车就响起了枪。阿译说也许不是枪毙我们,是……枪毙另一个人……让我们,陪……于是大家想起了死啦死啦,想起了他们的团座。审讯开始了。
虞啸卿开始审讯证人,无一例外,这些看起来人不像人兵不像兵贼不像贼匪不像匪的家伙们居然都向他们的伪团长表示了支持,上海人阿译是唯一向师长指控龙文章有罪的人。但他马上又说,他自己非常希望也犯下这些罪,他如果有机会,一定会像龙文章那样活着,不这样,毋宁死。审讯只好结束了。
川军团又成立了?无论如何,一头雾水的大兵们还是高兴的。可孟烦了却从这里嗅出了别的味道。川军团了,副团长了,一切都是新的了,还临阵安抚,那团长呢?是要被行刑了吗?
这时候,一辆吉普车把一个穿着新军装的军人甩在了当街。龙文章,全副武装的龙文章站在了川军团的旧将面前。龙文章官复原职了,迷龙也不再想走了。龙团长做的第一件事是让大家脱掉衣服用杀虫剂洗;第二件事是告诉迷龙,这是军队,是我的川军团。
孟烦了一直在喋喋不休地说起他的伟大发现,就是虞啸卿在利用川军团。他这是移花接木,让我们充当他的炮灰。龙文章对孟烦了的喋喋不休熟视无睹,他一边翻着交接给他的物资清单,突然眼睛一亮。
禅达街头跑过很多拿枪的兵,那是守东岸防线的兵。一个逃兵说日本人突破了江岸防线,已经占了师部,连虞啸卿都战死了。川军团的人大吃一惊。死啦死啦却站起来喊着,走啦走啦!全团集结!当兵的哪能被打死在自己窝里?我刚收到的消息,虞师座已经干过怒江啦,歼敌数万,正率精兵直扑密支那!
但是祭旗坡上无战事,日本人选择了别处攻击。龙文章懊悔得顿足捶胸,没有对手,他的川军团还能当什么英雄……
川军团成了没娘管的孩子,不仅是武器弹药,连吃喝都成了问题。龙文章再施故伎,缩减口粮让迷龙从黑市上获取烟、酒、香皂和女人丝袜,然后拿去贿赂军需处的官老爷官太太们以此来换取给养。
从此迷龙每周一次地跑禅达的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