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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铸九鼎,天下一统。”相传“禹收九牧之金,铸九鼎”(班固《汉书·郊祀志》),即接受九州牧守所贡的青铜,铸造九鼎,事先将全国各地山川奇异之物画成图形,然后分别刻于鼎身。从此鼎成了“国之神器”,是天命所在,是王权象征,被赋予更多神秘色彩,有关九鼎的种种历史传说也广为流传。
禹铸九鼎的传说究竟有多少真实性,一直是史学界争论不休的话题。但从方格纹青铜鼎中,我们似乎能看到一些历史传说的蛛丝马迹,似乎能看到禹铸九鼎的风韵和影子。
这件青铜器于1987年在有“夏都斟寻阝”之称的偃师二里头遗址出土,是目前发现的年代最早的青铜鼎,号称“华夏第一鼎”,堪称国之重宝。该鼎敛口、折檐、尖唇、垂腹下收、平底、四棱空心、锥状三足,沿上铸二环形立耳,腹饰不规整的阳线方格纹。鼎通高20厘米,口径15.3厘米,底径10厘米。该鼎合抱模铸风格,端庄规整,但略显稚拙粗糙,纹饰图案具象朴素。
据历史传说和文献记载,氏族社会晚期,中原地区大水泛滥,洪流滔滔,华夏诸族共推大禹治理水患。大禹仰观天文,俯察地理,因势利导,凿阙开河,摩顶放踵,经过18年艰苦卓绝的不懈努力,终于降服水患,实现河晏水清,天下熙平,华夏诸族尊之为领袖。大禹将天下分为九州,并循传说中黄帝轩辕功成铸鼎的故事,利用九州青铜铸成九鼎。鼎上镌刻九州山川图形,象征华夏广阔的幅员和行政治权。
九鼎铸造标志着中国历史揖别石器时代进入青铜时代,揖别野蛮状态臻于文明,揖别氏族部落组织迈进王朝更迭的阶级社会,具有开天之功。九鼎此后在夏商周三代的权力嬗变中,一直作为王朝的传国之宝,祀于庙堂。东周末年,天下纷扰,周室式微,九鼎失位,不知所终,演绎成国宝迷失的传奇。犹如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夏代九鼎,千百年来被历史传说赋予了太多的神秘色彩,留给后人无限的神往和遐想,已经浓缩成抽象的文化符号,而它的历史真相早已跌入了时间的黑洞,也许永远无法追溯和复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