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2月23日《三彩风》上刊载的阮直的《经可读不可当典》一文,有话要说。
阮文说,“经”的本意不过是书的一种装帧形式。此话偏矣。
“经”最早出现在金文中。《说文解字》说:“经,织纵丝也。”在古人的观念里,由远到近、从前至后是纵向,将竹简由前至后编织起来,故称为“经”。这只是一层意思,更重要的是若要费力、费时,将竹简编起来的一定是很值得多读之书。只有经编成册,“经”才得以完善保存。
“典”是个会意字,在甲骨文中写成像双手捧着书册的情形。《说文解字》解释说:“典,五帝之书也。”而不是阮文所说的经书被王者看重了被当权者视为“典”了。
现在,人们常把两字组合在一起,把能够经受时间考验而流传下来的作品,称为经典。
实际上,许多经和典大都是因为后人肯定而形成的,如《诗》后来叫《诗经》,《易》后来叫《易经》。
同是一部“经”,由于时间不同,经历不同,有人可能会视为宝物,神圣而不可侵犯,而有人则可能不屑一顾。像《茶经》对医生来讲无法与《黄帝内经》相提并论,而《黄帝内经》对茶农来说如同天书一般。一本书是经是典还应因人而论,不可以偏概全,秦始皇视《易》为算卦之书,所以《易》在焚书坑儒时能幸免于难,而汉书《艺文志》把它划在经类,老百姓则把其当作避凶驱邪之工具。
经也好,典也罢,判断权应掌握在自己手中,别人说是经,你大可不必认为是经;人家说不好的书,你也许会把它当作典。
阮文说,新时代必须有与之相适应的新时代文化,经文时代是王道德,政的经典,提倡读经的人并没有多少思考。对此,笔者实不敢茍同。试问,没有“经文化”,何来和谐精神、人文关怀?怎能提出上善若水、道法自然、厚德载物?对古代文化,我们要吸精华去糟粕,但绝不可用现代人的眼光要求古人的文章能够余光灿烂。
我认为,经要选读,典不可不读,关键看你怎么读。半部论语治天下,有史为证,无需多辩,多少人都在变,而又有几人能深领其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