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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与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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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 年 4 月 17 日 星期    【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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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与盛世
□ 姚智清
  春气一动,所有的花都开了:桃花李花樱花碧桃,一个接着一个地烂漫,看花了人们的眼。但在洛阳人眼里,这些都算不得什么,“洛阳人惯看奇葩,桃李花开未当花。须是牡丹花盛发,满城方始乐无涯”。

  四月的洛阳,空气中透着牡丹的香味,花开花落二十日,这二十日,牡丹便日日盛开在人们的眼睛里,绽放在人们的嘴唇上。人们赏她看她说她念她,她是洛阳人的骄傲,是洛阳人心尖儿上的宝贝。洛阳的有识之士和专家学者在本届洛阳牡丹花会联手推出牡丹花中极品十二种,邀王绣、文柳川、王厚生、索铁生、高少华、周清波、杨荣生、韦娜、何力等12位画家画成国画精品,制作成彩印金片嵌镶于玉石之上,作为本届花会和2009世界邮展特种藏品推出,大气而且豪气。

  牡丹是盛世的花,生于弱小民族和生于末世的人们是无法欣赏她的雍容与霸气的,像东晋的黑暗,像南宋的偏安,像明代的没落,像清代的狭隘,像民国的动荡,在那样的时代里,人们只求全身而退,所以,只能去欣赏不理世乱空自留香的梅兰竹菊,如陶渊明,如郑思肖,如林逋,他们看上去逍遥无比,细想起来又是多么的无奈,因为在风雨飘遥的年代里,一个七尺男儿,报国无门有志难逞,除了洁身自好外,他们还能求得什么呢?有时候我想,从盛世的爱牡丹到末世的厌牡丹,这种变化究竟是社会的进步还是社会的倒退?当富贵而傲气的花王牡丹被全民欣赏的时候,也正是大国强盛的时候;当富贵而傲气的花王牡丹被人厌弃的时候,却总是国力衰微的时候。

  我不明白为什么历代的文人总是把牡丹当作艳俗的花来看待,其实牡丹也是花中的斗士,从对抗武后的淫威到凌雪吐芽,牡丹的气节丝毫不亚于梅兰。清人张潮在《幽梦影》里说:“梅令人高,兰令人幽,菊令人野,莲令人淡,春海棠令人艳,牡丹令人豪,蕉与竹令人韵,秋海棠令人媚,松令人逸,桐令人清,柳令人感。”读来耳目一新,觉得除了唐人外,张潮算是最懂牡丹的了。

  盛世赏牡丹,乱世赞松菊。牡丹是盛世之花,她只应开在伟大的年代。姚黄、魏紫、赵粉、豆绿从盛唐一路开到现在,那股芬芳经千年而愈烈,着实醉倒了古往今来的看花人。如今,洛阳人推出的十二种极品牡丹,将芬芳印在方寸之中,带着洛阳12位画家的彩墨,带着洛阳牡丹的富贵与雍容,将这盛世的气息传遍四方,对于牡丹和洛阳,无论如何都是件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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