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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医》剧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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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视剧《大国医》前半部剧情中,郭一山和云鹤鸣给程司令的女儿看病。这一情节为后半部埋下了伏笔——郭家与程家的交情一直延续到郭济远一代,最终也引出了程司令投诚、郭巧巧被救等故事。
历史上,郭家还真给国民党要员及其亲属看过病。前面说到的洛阳正骨第三代传人郭贯田有4个儿子,长子郭登三的儿子名叫郭景轩,字式南,他与郭灿若同辈,也是洛阳正骨中的佼佼者。国民党迁都洛阳期间,郭景轩曾被胡宗南推荐给蒋介石疗伤。在后来的西安事变中,蒋介石摸黑逃跑,把腰部和肋骨摔伤。郭景轩又被国民党元老张钫请到南京,为蒋治疗了近一个月时间。为了感谢郭景轩,病愈后,蒋介石亲自派飞机将他送回洛阳。
虽然不像郭景轩那样进出过总统府,电视剧中郭一山的原型郭灿若也曾给国民党高级将领胡宗南、蒋鼎文、刘茂恩等看过病。高云峰也有过类似经历,她给卫立煌母亲看病的经历听来十分有趣。
卫立煌是国民党军中的“五虎上将”之一。1939年,他受命担任第一战区司令长官,随即兼任河南省政府主席。在河南期间,他母亲患腰椎积压性骨折,下肢瘫痪,大小便不通。大孝子卫立煌心急如焚,令副官四处寻求名医。
这位副官最初是慕郭灿若之名来平乐求医,可他来找了两次,郭灿若都不在家。由于害怕开罪这位“父母官”,高云峰收拾行囊,代替丈夫前往郑州参加卫立煌老母的会诊。
高云峰到卫府前,几位名医已先期赶到,围着老太太问病寻因、切脉诊断。高云峰当时虽然已小有名气,但毕竟还是农家妇女,平时很少出门,穿着也很朴素。这些名医自然不认得她,对她敬而远之。卫立煌见状也没给她让茶,让她坐了半天冷板凳。
名医先后开了处方,卫立煌也是毕恭毕敬,将名医送出家门。待人走得一干二净,卫立煌突然瞧见了坐在一旁不卑不亢、神态自若的高云峰。卫立煌本有心打发高云峰走,但出于礼貌,还是请她给母亲诊断一下。谁知高云峰“望闻问切”一概不用,只是一言不发地写下处方,随即扬长而去。
见一个农村妇女如此轻视他,卫立煌已有三分不快。待他顺手拿起药方一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别人的处方都是工工整整,高云峰的处方却是龙飞凤舞,很多字他都不认识。于是,他把这张处方随手一放,就打发下属按其他名医开出的药方抓药去了。
一个月过去了,老太太把诸位名医的药吃了个遍,可就是不见好转。久病难愈的老太太突然想起高云峰,就与儿子说起那个“女郎中”来了。卫立煌随口回禀母亲,说那个女郎中开的药方根本就没拿去抓药。老太太闻言不喜,非要按那个方子吃吃看;卫立煌心中没底儿,生怕耽误了老太太的治疗。治病心切的老太太这下可恼了,说什么也要试试看。卫立煌见拗不过老人,又提出再找个名医来看看。这个想法被老人当场驳回:你找的那些名医没一个管用的,干脆就死马当作活马医算了。
卫立煌不愿惹老娘生气,只好派人去抓药。谁知一剂药下肚,老太太病情立即好转;三剂药服完,老太太浑身轻松,大小便也通了;一个疗程过后,老太太甚至可以下地走两步了。欢喜之余,卫立煌也为自己以貌取人内疚不已,便乘车前往郭府“负荆请罪”。
卫立煌一行来到平乐郭家时,高云峰正在为一个病人接骨复位。副官上前通报,高云峰头都不抬一下,直到把手头的事情忙完,才起身接待眼前这位贵客,卫立煌有的只是惶恐和感激。他将高云峰接至府内,为老人调整了药方,随后又特制“大医精诚”匾额一块,派车送与郭家。
或许各位读者朋友会问,高云峰一不问病,二没切脉,只是远远看了几眼,怎么就能准确地获知老人的病情?卫立煌当年也很疑惑,以为高云峰是“神医”。其实,就在那天卫立煌起身送客时,高云峰已经悄悄地为老人仔细诊断过了,所以,待对此浑然不知的卫立煌回来,她方能挥笔而就。后人于是笑曰:高云峰治了卫立煌母亲的骨病,也“治”了卫立煌的“眼病”。至于处方难懂的问题,倒不能全赖卫立煌:高云峰的病人基本上都是在她家拿药,她为了图省事经常把一些字少写几画儿。如此随意写就的药方,碰上“大老粗”卫立煌,焉有清楚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