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我国首部以中医正骨为题材的电视连续剧,《大国医》不仅吸引了普通观众的目光,而且还受到了文艺界、中医药界的高度关注。连日来,网络上有关《大国医》的评论如过江之鲫,其中不乏一些大家对《大国医》大加称赞。今天,让我们听听专家的声音吧。
陈建功(中国作协副主席、书记处书记):《大国医》所努力的,正是提倡和挖掘我们传统中医文化的精髓,呼唤传统文化伦埋道德的重建和回归。它自觉地承担起宣传、推广我们优秀传统文化的责任,承担起拍摄一部满足人民大众利益需求的电视剧的责任,同时它也追求艺术的感染力,追求老百姓喜闻乐见的观赏价值。
胡平(中国作协创研部主任):电视剧首先要有戏剧性,《大国医》的成功也是戏剧性的成功。所谓戏剧性,首先在于情节、故事、冲突、节奏和悬念,《大国医》情节紧凑,故事抓人,冲突激烈,节奏明快,悬念迭起,因而获得了很高的收视率。
周大新(著名作家):《大国医》这部电视剧,叙说中医正骨的人生故事,思考我们国医的生存发展之道,很有价值。剧中,演员对人物心理把握到位,导演用镜头讲述故事从容淡定。
何向阳(中国作协创研部副主任):虽然此前中国文学、电影、电视诸多艺术形式表现中都有对中国女性形象的深入刻画,但就我所看到的艺术作品中对一个名医世家中的女性的表现却是不多的,很高兴能够有作品弥补这一空缺——《大国医》在这一点上作出了自己的努力。
胡殷红(中国作家网主编):《大国医》用一个女人的一生,一个乡村郎中家族的兴衰,记述了“大国”之难、“大国”之患、“大国”之医和“大国”之德,不牵强,不生硬,娓娓道来,耐人寻味。《大国医》还塑造了一个坚韧的“大女人”形象。这个形象的成功塑造不仅仅向人们传达了励志的精神,更重要的是以情动人,以柔克刚,展现了中国妇女在社会生活中杰出的才能和智慧。
孙荪(河南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大国医》的大朴和大气值得高度评价。洛阳平乐郭氏正骨世家历代传人都是民间郎中,其医术也可说是自然生长的草根文化,十分质朴无华。《大国医》的大朴是以丰富的中原文化含量取胜,是一次对中原文化资源独具慧眼的开发。此外,《大国医》塑造了大写的人,塑造了“大医生”。郭一山、云鹤鸣身上有着我们民族的正大之气,让人仰之弥高,让人荡气回肠。他们是民间郎中,但在精神人格上他们是大国医。云鹤鸣会作为一个新的典型活在医护界和病人心中,同时作为艺术形象走进当代艺术画廊。
何弘(河南省作家协会、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多年来,有关中医药题材的电视剧不少,但真正兼具文化意义和观赏价值的作品可谓凤毛麟角。很多影视剧在涉及中医题材时总把目光盯在医道的神奇方面,把片子拍成了传奇故事。《大国医》则充分表现了中医源于实践、高于实践的科学内涵及其不断继承、创新、发展的历程,揭示了中医与中国文化同根同生的本质特征。重塑“国医”道德,承担文化使命,这是《大国医》表现出的一种自觉的文化担当精神,在当今因奉行娱乐至上而片面追求收视率和上座率、忽视文化责任的影视界显得特别可贵。
张颐武(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大国医》所强调的正是中国医学经典《大医精诚》中表述的中国医生的伦理和价值观,也是中华文化的生命延续中的发展。这里,传统被高度地珍重的同时,也面临着发展和超越的课题,继承传统不是躺在祖先的伟大上失掉自己的方向,而是让自身借助传统的力量在现实中获得新的发展。传统的智慧和遗产都不是简单地复制,而是在延伸中发展和再造后才可能被更好地传承。
谭飞(资深影视、广告策划人,经纪人,娱评人,被誉为娱乐圈“小诸葛”):吴子牛和他的团队想告诉大家:其实,中国有不亚于大长今这样伟大的女医师,云鹤鸣的核心医术是“接骨”,这更难,在传奇的程度上更胜长今一筹。当韩国的韩医发展战略把《大长今》作为一个软载体的时候,观众看到的《大国医》算得上一次中医的“正名”行动,它告诉观众:真正的“大长今”式伟大女医师在中国!《大国医》不断强调的它的“原型”更体现了这种意图,故事有所本而非历史传说,这是它力量的终极来源。
韩浩月(中文网络知名写手、新浪名博):《大国医》在第一集就将中医和西医的碰撞交代了出来——受伤的文物贩子意大利人马利奇,开始就对苦口的中药难以接受,当知道喝中药可以接上断骨而不用像西医那样必须锯掉断腿时才勉强答应试试,结果效果明显。这有利于现代观众重新认识“国医”的文化使命。在中国历史上,国医最早特指御医,西医传入中国后,国医才被等同于中医,以区别于西医。近些年来,无论在医学界还是百姓心目中,西医的重要性都强于中医,有人发出了“还中医以尊严”的声音,呼吁中国人重视中医。《大国医》的播出和围绕它产生的话题,会再次将中医推进人们的视线。
(记者 李喆 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