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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06版: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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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场戏里 与你倾心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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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 年 7 月 1 日 星期    【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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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场戏里 与你倾心相爱
文/清 婉 图/李崇武
  有人说,我们有很多个自己。

  出生于一个富裕家庭的我偶尔会被人称为千金小姐。也算是个美女,黑发如瀑,长裙摇曳,淑女气质让我卓而不群。

  我好像应该是快乐的,可是我不快乐。就像阿桑在歌中唱的:谁说的,人非要快乐不可,好像快乐由得人选择。是的,属于我的只有寂寞。

  这样定义自己一定被女友批为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明白她们的意思,除了自身原因,女人是否幸福快乐更多与男人有关,而我恰恰有一个在她们看来非常优秀的未婚夫,纪翰。

  我们两家是世交,纪翰名校毕业,仪表堂堂,而且前程似锦。面对如此郎才女貌的天赐良缘,所有人都满怀期待,盼望早日看我们于神前许下诺言,而如果哪一方出了差错就会伤透了大家的心。

  只是大家都忘了一点,那就是,爱情不是“条件相当”就会降临,相遇爱情有时要靠神相助。

  我无法否认,对纪翰我从来都不曾有过那种强烈的感情,他正直他善良,但我不爱他。想起他的时候,他的样子永远是遥远的,模糊的。哪怕他已经拉过我的手并且吻过我,他却不能让我心醉更无法让我因他心碎。

  然而,我无法主宰自己的婚姻。在那样的家庭里,打小受的教育便是女孩子要含蓄要传统更要听父母的话。母亲说,两家联姻门当户对是天作之合,你会幸福的。我知道。我更知道,两家需要彼此扶持。我不能破坏这种关系。

  我曾问过纪翰,你爱我吗?这个我从小就认识的年轻男子,他扶了扶眼镜,说,这很重要吗?我的心沉下去。

  严格的家教早已把他变成一台赚钱的机器。他想的是安身立命、为家族事业鞠躬尽瘁,他没有时间考虑爱情这个小问题。

  两年前他去国外学习,然后回来掌管更大的事业。

  我寂寞来去。转眼秋天,一个人走在路上时,我会看到叶子随风飘落,对高傲的枝头没有一丝留恋。我无数次问自己,要不要挣脱这个枷锁?

  但我不能,人生是如此无奈,我只能接受。

  

  

  离纪翰归期还有半年的时候,我遇到了我的爱情,同一座写字楼里的林柏。

  我感激上天,在我尚有一点点自由的时候,上天把他推给了我。虽然我知道自己早晚都会成为纪翰的妻,而林柏是另个世界的人,我们无法相守。然而,我却如此贪心,我要定了这段爱情,我要用这段爱情让自己不负此生。

  于是,我遮住自己的真面目,拉开了帷幕,在人生这场戏里,我只能用另外的角色与他倾心相爱。我知道,这对林柏是不公平的,从一开始就是。

  是我主动追求的他。主动约会,送小礼物,说情话。把男生追女生的那一套全用上了。

  我总是不停地表达爱意,我喜欢蒙上他的眼睛。我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要透支所有的感情来与你相爱。我是那样的快乐,我还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的快乐。那天电梯里有很多人,我忽然开口,我说我喜欢你,林柏。电梯里男女老幼齐齐朝我看过来,我不怕,我镇定微笑,我就是要告诉所有的人,我喜欢他,此刻站在我身边的这个人。

  我们第一次吵架是因为我向他求婚。那是一个平淡的日子,但我觉得因为我的求婚而变得与众不同了。那天天气晴朗,蓝天白云,我总想做点什么,于是我捧了一束红玫瑰站在写字楼大门口。

  林柏一出现,我就迎了过去。我说林柏,求你让我嫁给你吧。我的声音是如此清脆悦耳,以至于走过的人都回过头来,然后他们起哄鼓掌,笑说答应她吧答应她吧。

  林柏没料到我会有这么一手,那么洒脱的一个人居然手足无措起来。然后他涨红了脸接过我的玫瑰,拉着我走了出去,说出去再说。

  我被他带到马路上,一路上我仍在不断追问他,你到底接受不接受啊?

  他说丫头,不许胡闹!

  我没胡闹!我一本正经,你未娶,我未嫁,求你考虑我一下好不好?

  他说,玫瑰是男人买给女人的,往后可要记住了。

  我是亲耳从他那里知道他恋爱这回事的。他接电话,言语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嘘寒问暖,好不周到。我劈头问他,他只好如实交待说的确在同一个女孩子来往。

  好啊,你居然脚踏两只船,赶紧推掉她。我气极败坏。

  看我一副泼妇样,他皱了皱眉。

  一个周末,突然很想他,我跑到他楼下,刚好他出去和同事喝酒了。等他回来时,他看到的是蹲在墙脚已进入梦乡的我。第二天,他配了一把钥匙给我,说那样蹲着睡觉会生病的。

  我把钥匙往包里一丢,但终究没有用过。这似乎让林柏有些失望,他说,有时候想着你会突然来给打扫一下卫生让我开心一下也好。我就吃吃地笑,不答。他说,明知你是懒的,可就是喜欢你,喜欢得发狂,真是没办法。

  那是他第一次对我说那种情话,我开心得不行,说,喜欢我就要继续宠我,让我继续懒下去。

  他生日那天,我打电话给他,因为他居然忘了通知我。关机。我去他那里,拿出那把钥匙,可是门是反锁的。我有些郁闷,猜到了什么。

  我大力拍门,叫着他的名字,说,你给我开门!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

  门开了,林柏穿着一件白衬衣,衣服扣子没有扣好,头发有些乱。说拜托别叫得这么响好不好,像个病人。我说,你才有病呢,天还没黑,发什么情。

  我一脚踹开门,一个穿着黑裙子的女孩茫然地站在那里,看了林柏一眼走了出去。林柏想拦她,但我一把将他推倒在沙发上。

  他坐起来,说,我想我应该有保持自由和隐私的权利吧,这是我的家。你野蛮又霸道。

  我说我就是要野蛮就是要霸道,因为我爱你,可是你不爱我!我委屈极了。

  林柏向我保证不再同那个女孩来往,但我不能放过一个可疑分子。几天后,从林柏手机里得到那个女孩的手机号后,我立马拨了过去,说有本事就跟我见面,除非你说不敢。

  果然,她来赴会。我相当佩服她的胆识,我双手叉腰活脱脱一个孙二娘,我说请你自重,不要惹我们林柏,小心我给你好看。

  女孩没急没火,只说了一句,原来你如此爱他。

  林柏不得不和那女孩分了手。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他说你知道那女孩对我说什么吗?她说你好像很爱我,而我好像全然不知。他的眼神黯淡下去。

  我说就是,我爱你你却全然不知,所以你要赔我,先和我去看电影。

  是那部《泰坦尼克号》。冰冷的海水中,杰克对露丝说,我很高兴我赢得了这张船票,遇到了你。我像个小姑娘一样被感动得一塌糊涂,林柏一边笑话我一边适时地递纸巾给我。

  看完电影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他说,如果露丝和杰克真的生活在一起会如何?是否会继续这动人的美丽?我说你少神经吧,管这么多干什么?然后拉着他的手疯跑,对着天空大声喊,我——爱——林——柏!

  这就是在林柏面前的我,快乐而放肆。

  

  

  林柏是突然辞职的。

  他给我留下一封信: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极了电影里的穷小子杰克,在这座城市里,浮萍一样的我在残酷的生活里漂泊着挣扎着。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属于我,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注定无法相守。感情只有门当户对才能得到认可和祝福。所以,我纵然能从自己的感情里抽身出来,却仍要离开你。因为,我爱你。

  我把那封信一点点撕碎,把它们抛向风中。

  纪翰如期归来。我又做回从前那个自己,但分明又不是那个自己了。我多了一分平静,从未有过的平静。我想这是爱情给我的力量,我真的有力量,我爱过了。他陪我爱了这一场,从开始就预知了结局的一场爱,可他还是给了我。这样的人、这样的爱一生只有一次。

  新婚之夜,当我以处子之身交付给纪翰时,他感动得不行。他说,就为这个,我一辈子也要好好待你。他把我拥在怀里,轻吻我的头发。

  如水的月色里,我想起有一次,自己任性地在林柏面前脱自己的衣服,纽扣被我一个个地解开,又一个个被他扣起来。他说如果娶不了你,我就不能毁了你。因为我想要你幸福。

  我们每个人都渴望爱情,心底深处谁不渴望那种不被尘世所牵绊的真挚爱情呢?然而在这个俗世里,你我皆凡人,因为种种原因,有时候爱情只能深埋心底,只能去戏里感动自己。

  是的,林柏走后,我多了一个看戏的毛病,在那些咿咿呀呀的唱腔里,会有那样的唱词:原来是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只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那时,我的思绪飘得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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