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人相濡以沫。

　　９日中午，一个难得的清凉夏日中午，我们走进老城区安乐南街窄窄深深的胡同，结识了两位聋哑老人，倾听了他们“无声却情深”的爱情故事。

　　手指转动间，温暖蔓延幸福铸就

　　４８年前，聋哑小伙儿路仁义从汝州纸坊聋哑学校毕业，经人介绍来到原洛阳丝钉厂上班。一天，朋友给他介绍了一个同是聋哑人的女孩——洛阳广播器材厂的张宝宝。

　　那时的他，俊朗而爱笑；那时的她，美丽而善良。同是聋哑人，惺惺相惜，一见如故，两人很快坠入了情网。

　　当时，宝宝在厂门口摆了个书摊，小路就成了那里的“书客”，看看书，用手语聊聊天。

　　氤氲的书香，加上两个人手指转动之间蔓延的温暖，让感情迅速升温。1963年，结婚证上终于盖了红章，俩人成了结发夫妻。

　　从那年起，小路有了一个名叫张宝宝的“宝儿”。虽然是两个聋哑人在一起，但无声的世界却挡不住笑容和热闹，挡不住沟通和理解，夫妻俩的感情越来越深。

　　聋哑夫妻养儿女，自有一套办法

　　“困难时期，生活难以维持，家里这么多口人都住在一间十几平方米的房子里。” 回忆起当年的苦，两位老人感慨万千。

　　但，贫困挡不住夫妻的恩爱。两个人相依相携，养育了７个子女。

　　养孩子是一个复杂而艰难的过程，何况聋哑夫妻？这对夫妻自有一套独创的方法——

　　“晚上睡觉时，我妈在她手上系一根绳子，另一端系在我姨手上，我和我妈睡大床，我姨睡在旁边小床上。晚上我一哭，我姨就拉绳子，我妈就醒了，起来给我喂奶换尿布。”大女儿路鸣说，“就这样，父母把我们兄妹７个，都养大成人，而且个个健康、善良。其中辛苦，旁人无法体会。”

　　那分默契让人感动，那分浪漫让人羡慕

　　其实，夫妻俩的性格相差很大。她直爽得像火，动辄就发脾气；他温和如水，包容着她的全部。就这样，两人携手走过了４８个春秋。

　　如今，她67岁，他72岁。他们的生活里少了早年为生计奔波的辛劳，多了岁月磨砺出的平和静谧。

　　每天6点起床，两位老人一起打扫卫生，一起浇灌院子里的花草，一起到菜市场买菜。每个眼神、每个动作彼此熟悉明了，那分默契让人感动。

　　老人的外孙说，也许是因为听不到声音，两位老人更喜欢到处走走，看看这个世界。

　　这些年，老路带着“宝儿”去神灵寨、青岛、海南旅游，一路牵手扶持，那分浪漫让人羡慕。

　　正说着，老路给我们打出飞机越飞越高的手势，用手语说：“七十几岁第一次坐飞机，一辈子不遗憾！”说完，他轻轻拍了拍“宝儿”的手，两个人相视而笑，一脸幸福。

　　此时无声胜有声，唯有真情最动人

　　“我们家的孩子都是从小就学手语，因为姥姥、姥爷都很疼我们，我们也想听懂他们在讲什么，帮他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老人的外孙说，如今两位老人成了这个家的“两个宝儿”，儿孙对他们都很孝顺。

　　采访临近结束，“宝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打出手语，冲着老路竖起大拇指。外孙赶紧开始翻译：“姥姥说，姥爷脾气好，她很感激。”

　　看到老伴这样“说”，老路也笑着打手语：“我爱她，不舍得让她生气。”

　　“听”到这样朴实而真切的表达，我们不禁被深深感动。这样的爱情誓言，谁听了能不感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