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到南方前,曾多次想象过水乡的模样:清清的湖面上,一叶小舟缓缓漂来,漂亮的女子哼着轻快的南方小调穿梭于幽香的茶叶中采摘莲子……
偶然的一次南方之旅,让我真正感到了水乡的灵性,我的灵魂也在它的水与树之间翩翩起舞,久久不肯停息……
南方的水,遍布层层的涟漪,透明、轻巧、恍惚,仿佛少女欲说又止的心事。那些涟漪有一种繁复的美,不厌其烦地在水面上荡漾,层层推进,诉说着水的生命。水面上的波纹不停地变幻着,或小巧、或大气、或羞涩、或悠远,仿佛它们的生命中蕴含着言说不尽的情感。
南方的河流延续了水的活力,迂回曲折地在广阔的大地上游走,不同于北方河流的一目了然。视线随着河道的走向而变换,各种风景便浸入眼球,最妙的莫过于我在火车上见到的一幅画面,一条小河蜿蜒穿过开满油菜花的田野,在它曲折转弯处,赫然立着一幢白色的房子,河岸的两棵树中间,红白相间的花衣裳在风中舞动着,如同被惊扰了的蝴蝶。我不禁惊叹:这就是梦里水乡呀。
当漫步于南京的玄武湖旁,当闲坐于上海的黄浦江畔,当徘徊在苏州的京杭大运河边,我都不得不羡慕南方人的生活浸透了水。
如果说是水缔造了南方人的生活,那么树便是在默默衬托着南方人的生活。在城市的郊区游走,道路两旁的树吸引了我,那是怎样的一种树呀,笔直的树干高高耸立,呈现出一种饱满的黑色,叶子虽细小但却绿得圆润,仿佛要往下滴水。那黑、那绿都是在北方未曾见到过的,那便是水杉了。如今忆起它,我的脑海里最不能忘却的还是它丝毫都不弯曲的直。
水有水的灵性,树有树的风景,而水与村结合起来又是怎样一幅动人的画面呢?我在苏州的拙政园里找到了答案:站在竹木搭成的小桥上,脚下潺潺流水,头顶则有轻轻飞舞的杨柳枝,桥两端的扶手还爬满了不知名的紫色小花,如此和谐的一幕,难怪游人们都要觉醉其中了。
南方的气息在我的四周弥漫……
江南好,能不忆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