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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雪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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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 年 12 月 14 日 星期    【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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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空间
飘雪的记忆
赵笑菊 亢永安
  下雪了。大片大片的雪花携裹着风飘落,像是在嬉戏,又像是在寻找;像是在浅诉,又像是在回忆。

  暖意深浓的室内,听着一首歌,突然就走入你我的往事。

  那个冬季,从未有过地冷。铺天盖地的雪花,冰封了整座城。手牵手,我们走在街上。雪花落满你的长发,你说,就让我们这样牵着手,走到雪的尽头,走到晴天,走过这一生的日出和日落。你的脸,红红的,映着洁白的雪花,那一刻,我心里有一朵朵的莲绽放。

  你侧头,眼神里柔情纠结,笑着对我说,我们到那高山湖畔去踏雪,寻找我们的雪莲吧。你知道,无论天涯海角,无论对与错,今生我都会永远依了你。

  郊外,雪花落在身上,瞬间便融化,厚厚的积雪打着旋,向鞋子里涌,风呼啸着灌满了衣领。你伸手,接住一朵,用舌尖尝了,说,雪花很温暖。我亦尝了,感觉冰冷。你用手轻轻点着我的头,嗔笑着说,只要心是暖的,一切都不会冷。我望着你轻叹。我怕我男人粗糙的世界,伤害了你绵密的心思。

  湖面已经结了薄薄的冰,湖的四周是雪雕玉琢的莹白。我们牵手在雪地里奔跑,身后留下深深浅浅的记忆,瞬间,又被雪花覆盖。你说,只要曾经有过,就永远不会消失,终究会在时光里清晰。你站定,闭上眼深呼吸,你说听到幸福轰轰隆隆到来的声音。

  我静静地闭上眼,真的听到了幸福奔跑的声音,自天际一片片飘落。你咯咯笑着扑进我怀里,我怀里顿时落满花的芬芳,我听到天际的音乐一遍遍在湖面飘荡。以至于很多年后,看到雪我就会想起那时的你,20岁的你,在青涩的季节;以至于很多年以后,我再没有带过一个女子踏雪。

  当青春失去它所有的繁华,所有的故事都变得破败不堪,所有的人都面目全非,只有雪花仍年年落下,陪你看雪的人却不再是我。因为,今生还不够长,我要用来生等你相伴。因为,缘分还不够长,我还要用孤独和老天交换。而你并未离去,每场雪落下,你都会向我轻轻走来。

  雪依然在下,渐深渐浓,隔断了我们回去的路。我亦知晓,今生,遇到你,能够留下那一场飘雪的记忆,便是我至上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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