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对象:跃农(化名) 40岁 销售人员
采访人:本报记者 冯莹雅
跃农有过三次婚姻。目前,他与第三任妻子爱情甜蜜,家庭却不很幸福,是因为孩子——跃农和前妻的孩子。妻子想当好继母,却在教育孩子的方法上与跃农相左。这让一直婚姻不顺的跃农再次陷入痛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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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婚姻:毁于迷信
我出生在农村,20岁时曾是村里有为的青年,当过村干部,还做过生意,挣了一些钱,在村里名声很好。后来,我毅然放弃所有,只身外出求学。
求学归来,我急于成家,于是,在附近的村寨广泛撒网,网罗所有的未婚适龄女子。最后,我挑到了长相清秀、贤淑的惠惠(化名)。
我和惠惠两情相悦,很快便结了婚。婚后,不知为何我的工作和生意一直不顺。这时我听到村里有人说惠惠不“旺”我,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久,我们的孩子出生了,一家三口的小日子在平淡中过得挺幸福。可是,这种平淡幸福的日子并不长,年轻力壮的我突然得了一场大病,差点送了性命,整个家庭也因此被折腾得不成样子。
我在无比沮丧时,又想起了村里人的传言,莫非真的是因为惠惠不“旺”夫?疑虑之下,我找到算命仙儿算卦。算命仙儿说,惠惠克夫。我虽然将信将疑,但心里很难过。
后来,我的病终于好了,我又满心欢喜地投入到事业中。谁知没过多久,我又得了病,再次躺倒在病榻上。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竟然连遭厄运。我背着惠惠,又托人找了人称算得很准的一个算命仙儿,没承想得到的是同一个结果:惠惠命中克夫。
短期内连续两次得重病,两个算命仙儿算得同一结果让我头脑发晕,认为要破解厄运的办法只有离婚。
看着刚满3岁的孩子,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狠狠心向惠惠提出离婚,理由是:我有了外遇。
开始,惠惠怎么也不相信我会有外遇,死活不肯离。后来,在我执拗的坚持下,惠惠伤心欲绝,万分痛恨地与我离了婚。
惠惠到现在还在恨着我,我也一直对她心怀歉意,这么多年来,无论走到哪里,我都竭尽所能地弥补对她和孩子造成的伤害。可这些弥补,也仅仅是逢年过节去看看他们,给他们送些钱,并积极主动地供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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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婚姻:破于无情
老人常说:树挪死,人挪活。与惠惠离婚后,为了换一个新的环境,我拖着病体离开了老家,到一个县城去发展。在那里,我很快找到了工作,不久,被公司委以经理重任,身体也日渐恢复。
一年后,公司职员欣蓉(化名)见我孤身一人,要给我介绍一位本地女孩,劝我重组家庭。想想这一年多自己只顾打拼事业,过着清汤寡水的孤寂生活,就同意了。
于是,在欣蓉的安排下,我认识了小我10岁的安娜(化名)。
安娜年轻、漂亮,是那种惹人注目的女孩,但当时不知她喜欢我什么,竟然在众多候选人中选中了其貌不扬的我为结婚对象。和安娜认识不久,我们便结了婚,两年后有了孩子。
那时候,我有一份不错的收入,一家三口的小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安娜钟情于名牌服饰,喜欢用高档物品,又因为我还要偷偷供养我和前妻的孩子,所以我们的日常开支比较大,和安娜结婚数年,还住在一间破旧的房子里。
安娜一直期望能住上像别人家一样的新房子、大房子。于是,我辞去了工作,开办了几家小企业,想尽快多挣些钱,实现买房的愿望。
我每天起早贪黑,忙于经营,无暇顾及安娜和孩子。而安娜对我的付出不但不理解,还不停地向我抱怨和发牢骚:谁知道你在外面都干了些啥?到现在我也没见大房子的影儿。
安娜的行为让我伤透了心,为躲避她,有时候我干脆住在厂里。那一段时间我真的是很郁闷。
我在当地无亲无故,于是就跑到欣蓉家诉苦,欣蓉就像知心朋友一样理解我。
有一次,我跟安娜再次因房子的事吵起来,她直白地告诉我,她对我从来就没有爱,当初选择我是因为我还算比较有钱。现在只要我给她弄一套新房子,以后怎么样都行。
我真是伤透了心。细细想来,我当时对安娜也没有太多的爱,现在对她和孩子更多的是一分责任。如今,安娜把话说到这份儿上,那我只有选择离开。
与安娜离婚后,儿子判给了我。我转让了那几家企业,带着儿子和伤痕累累的心离开了那座小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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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婚姻:
因子生隙
我离婚不到半年,欣蓉也离了婚。后来才知,她离婚是因为夫妻感情破裂。
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欣蓉像朋友一样鼓励着我。我想,“爱”字下半部分是“友”字,这说明,爱情是建立在友情基础上的。
为了爱情,欣蓉放弃了自己孩子的监护权,离开家乡,与我和孩子一起漂泊到洛阳,和我们组建了一个新的家庭。
爱情总是催人向上的。这几年,我和欣蓉通过共同努力,有了不错的收入,还在洛阳买了房,入了户口。欣蓉在工作之余,相夫教子,像生母那样全心全意地照顾着我的孩子。
欣蓉从来不舍得给自己买新衣服,却时常给我们父子添置新衣。她每天下班后匆匆回家准备晚餐,有时候我回家晚,她就和孩子先吃,待我回来再重新做,还陪着我一起吃……
欣蓉视孩子为己出,百般疼爱,孩子与她相处得也很好,不久就改口叫“妈妈”了。欣蓉让我和孩子倍感家庭的温馨,我发誓要多挣钱,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可是继母难当。欣蓉曾对我说,她一定要让孩子好上加好,把孩子培养成才,要是管不好,别人就会说她这个继母不称职的。可能是因为这个顾虑,欣蓉对孩子严格得近乎于严厉。有一次,儿子把钢笔弄坏了,欣蓉一直逼问儿子是怎么弄坏的。我认为钢笔坏了就坏了,不赞成她这样逼孩子。而欣蓉认为,她这样做是要让孩子养成良好的习惯。
有个周末,我带孩子出去玩,一进家门,欣蓉就逼孩子去学习。孩子当时就哭了,在这种情形下,我厉声责怪了欣蓉。后来,儿子回老家后不愿再回洛阳,他说“妈妈”对他太好了,好得让人害怕。
我知道欣蓉是为孩子好,但她教育孩子的方法我不认同,为此我们吵架、争论不休,可欣蓉依然坚持自己的教育方式。
我和欣蓉的感情因此接受着严峻的考验。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