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祖母说,父亲小时候非常爱吃手擀面,当时生活条件很差,但每逢父亲生日,祖母便会挽胳膊、撸袖子,“大动干戈”地为父亲“开小灶”做手擀面。
我也有幸品尝过父亲口中反复念叨过无数次的佳肴。祖母的做法很简单:擀点儿面,烧锅开水,放上一撮小白菜或是嫩萝卜芽、红薯叶儿之类的,撒上油盐,再浇上蒜泥或者捣碎的香椿叶。这个传说中的手擀面除了筋道外,并不像父亲说的那般可口。也许在父亲那个年代,这就算是顶级美味了。
在我小时候,家里条件也不宽裕,我觉得母亲做的手擀面比较好吃,不管在面的筋道上还是在烹制的细心上,母亲做的跟祖母做的比起来都更胜一筹。听母亲说,她刚过门的时候,做手擀面的技艺可没有这么高强。这都是她吃祖母的“醋”,才下定决心要把自己的手擀面做出个名堂,赢得父亲的“贪吃嘴”。
现在母亲老了,没有力气再和筋道的面,而且随着生活条件的提高,农村家家户户都有了面条车。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我和父亲一样,都有一分沉甸甸的情愫:想吃手擀面,因为,那是母亲做的。
(洛阳理工学院 王学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