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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29版:三彩风·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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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歇不得呢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2009,我的锦绣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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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 年 12 月 29 日 星期    【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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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歇不得呢
孙建邦
  太阳歇得歇不得?歇得。月亮歇得歇不得?歇得。女人歇得歇不得?歇不得!

  这是大型歌舞《云南映象》里的一句旁白,道出了云南女子的勤劳。丽江女人在勤劳的云南女人中最有代表性。

  丽江人称:丽江是男人的天堂,是女人的地狱;后来又有新说法:丽江是女人的天下。

  丽江是云贵高原上的高原,紫外线强烈,当地人都比较黑,也就有了以黑为美的审美观。那里的水碱性大,能及时消除食物中的脂质,因此当地人都是瘦筋筋的,胖人稀少,于是又有了以胖为美的崇尚。丽江纳西族人口多,纳西人见了不认识的人,称呼男人为“胖金哥”,称呼女人为“胖金妹”,表达的是赞美。

  太阳当头照,不想黑也由不得自己。越黑的人就说明越能干,以丽江是黑为美就是以能干为美。原来说“女人的地狱”,是从女人受苦操劳的角度而言;“女人们的天下”则是从女人在家庭中的主导地位说的,都有道理。今天,丽江的女人仍然自豪地称:讨个丽江婆,赛过八头骡。

  丽江婆包括丽江各族妇女。最能说明那里是“女人们的天下”的,是摩梭人沿袭至今的“母系家庭”。摩梭人属于纳西族的一支。丽江有近五千摩梭人。摩梭人奉行“走婚”,其重要标志是“男不婚女不嫁”。到了一定年龄,女孩子在家中小室独住,墙上留一个小洞。男孩子在夜幕降临后就出去搜索——可能白天已经看好了目标,通过小洞和女方互相看一看。女方有了应允之意,会把男子放进屋去。进屋前,男子把帽子挂在门外,作为阻止其他男子骚扰的物什。如果两人互为欣赏,便可同睡一铺,天亮之前,男子悄悄离去,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女人生下孩子自己抚养。

  摩梭人家庭中,女人处于绝对主导地位。各家的男子,只对自己的母亲和姐姐妹妹的孩子负赡养、抚养义务,而不用对自己的父亲和亲生孩子负责。如果男子没有姐妹,要为母亲养老送终,自己死后,由村里人为其送葬。当然,作为舅舅,男子在外甥、外甥女中也享有非常高的威望。

  外人对摩梭人的走婚多有误解,多把走婚与“性解放”、“乱伦”混为一谈。其实不然。首先,摩梭男女经过恋爱确立性关系后,就会固定下来,彼此忠诚,只是男子悄悄地来再悄悄地去,人不知鬼不觉,跟做地下工作一般。难免有中途分手的事情发生,但非主流。据说摩梭人男女伴侣中途分手概率要大大低于汉人的离婚率。其次,男人是知道自己的亲骨肉的。孩子长大后走婚时,母亲会给他们指示一个方向,不可能让他们在三代血亲内乱走。当地摩梭人都有着很好的身体素质就是最好的证明。

  仔细研究摩梭人的走婚,就会发现,其实它是婚姻家庭责任的另类划分。与当今社会主流的婚姻制度相比,或许它还能减少许多家庭矛盾呢!至少,这种走婚制能在这样一个人口很少的人群中健康地传承,就有它的合理性。不过,这些绝对当家作主的女人,就更歇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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