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对象:奈奈(化名) 女 29岁 文员
采访人:本报记者 吕玲玲
主持人汪涵曾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是,坟墓也是一种归宿。没了婚姻,爱情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奈奈是个文静而内向的女子,她一边说话一边静静地拨弄着自己的手指。从这个小动作中,我看出了她的寂寞。
果不其然,奈奈说,她很寂寞,感觉生活像死水一样。虽然,她拥有一段谈了8年的爱情,并且目前还不咸不淡地继续着。但是,新的一年来了,她却不知道该为这段爱情画上一个句号,还是一个省略号……
萌芽
我是个喜欢星座,相信缘分的人。
2001年,星相书上说,我会遇到一个天蝎座的男人,他有一双温柔的、星星般的眼睛。那时,我上大二,是一个做梦的年纪,迷恋痞子蔡、宁财神等网络作家。痞子蔡说,能有星星般的恋人,是上天注定的完美。所以,我一边做梦,一边期待着我的白马王子。
2001年冬,狮子座流星雨暴发,校园里热闹得如白昼一般。虽然管理宿舍的阿姨早已经把前门锁上,但同学们各显神通,翻墙、撬锁、爬天台,总之,大家都冲出了宿舍。
我当然不愿意放过这个好机会,想想,一颗流星可以许一个愿望,报纸上说,每小时会有200颗流星划过天际——哦,我后半辈子的愿望都靠今晚实现了。当然,第一个愿望要给我的白马王子,第二个愿望是父母健康平安,第三个愿望是发财……
我愣愣地坐在床上发呆——这么冷,真不想起来,如果能在屋子里看到流星,多好啊!“懒虫,我们先走,在操场等你!”“等我等我!”我匆匆穿上衣服,将小被子拿起,披到肩上往操场跑。
操场上已有不少“天文爱好者”了,大家的装束都比较奇特,有的裹着军大衣,有的裹着毛巾被,有的裹着被子……流星好美啊,我仰着头,天空像一块幽蓝的宝石,不时绽放出美丽的“烟花”。
太美了,那一刻,我什么愿望都忘了,只是呆呆地看着,眼里充满泪水——因为美。
盛放
也就在那一天,我遇到了承初(化名),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这么多年来,我只记得我们开始相遇的情景,其他很少回忆,或者早都忘了。
流星雨结束后,大家如潮水般涌回宿舍,而我却落在了后面。“同学,你的东西掉了。”一个男声从身后传来。我检查一下,围巾、帽子、小被子都在,莫不是卫生巾掉了出来?这可够尴尬的……
又一想,不对,我穿的是紧身毛裤,不可能掉出来啊。难道遇到坏人了?我小跑起来。
“你跑什么?”对方追了过来。
“给,这是你掉的!”一个男孩气喘吁吁地拦在我前面,手里拿着一条枕巾:“你是不是练过长跑啊,个子这么小,还跑得这么快。”
我大窘,接过枕巾——晕,拿被子时,什么时候把枕巾也裹出来了。
眼前的男孩微微地笑着,似乎发现了趣事一般。我脸红了,突然想起星相书上的话——温柔的、闪烁的、星星般眼睛的男孩。
和所有的爱情一样,我在校园里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我是个小迷糊,每次出门,承初都会检查我的零钱包、为我装好钥匙。因为经常迷路,承初一个暑假没回家,用做家教的钱买了一部手机给我用。
当然,我们有过争吵,有过分手,但那只是少年意气,对情感造不成伤害……
大学毕业后,只有我俩修成正果。承初是个有责任的男子,可以包容我的迷糊、固执和坏脾气。
凋零
我相信,我们是有爱情的。可是,什么时候起,我们的爱情开始凋零了呢?
承初毕业后,工作一直不顺利。他先在郑州做销售,后来又到洛阳。我一直跟着他,看他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大男孩,成长为一个连睡觉都会皱着眉头的失意男子。而我,也从迷迷糊糊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斤斤计较的小妇人。
他回家越来越晚,身上的酒味越来越重,每次问他,他都说是工作需要。可以前,他是滴酒不沾的啊!
我们开始吵架,我离家出走的次数越来越多。开始,他会疯了似的找我,可后来,他不再管了——反正我会自己回来。
我也曾想过彻底离开承初,可总是不甘心。这段爱情,我赔上了生命中最美好的几年时光,就这么结束太不甘心了!也曾和他提过结婚,他却总说,等等,再等等,等我们攒够了房子的首付。
我说,有没有房子我不在乎。可他说,他在乎……
就这样,我们拖了一年又一年,消磨着彼此的勇气和耐心。现在,我们谁都不提结婚,也不提分手。每天住在一起,像两个互不相干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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