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您在哪里?
儿子想念您!
近三年来的麻烦,近千个昼夜的守候……
您不忍看死神带走儿子,不忍看儿子在病榻颤栗,
所以无奈悄悄离去。
——摘自程辉辉《妈妈,您在哪里,我真的好想您》
4月9日10时,在解放军150医院住院部5楼肾病风湿科病室内,一个身着黑色外套、头发泛黄的男孩孤零零地坐在病床上,呆呆地望着手中一双红色的鞋垫。病友们和他说话,他多只是腼腆地笑一笑,目光很快又回到鞋垫上。男孩身边没有陪护的人,放在他病床下的衣物显得很凌乱。
儿子入院第二天,妈妈不见了
男孩名叫程辉辉,今年17岁,是洛宁县下峪镇初级中学的学生。辉辉是一名尿毒症患者。今年正月初四,他的病情加重,被父亲送到解放军150医院治疗。住院第二天,爷爷打来电话告诉他,他的妈妈“不见了”。
程家老小急坏了,他们开始在村子里四处打听。一名村民说,初五早上6点多,他看见辉辉妈拎着个布包走出了村子。遇到熟识的村民,她只说了一句“我走了”。程家一位开长途车的亲戚说,辉辉妈在离家当日曾经坐过他的长途车,并在洛阳火车站附近下了车,可是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他坚信,妈妈去打工挣钱了
辉辉妈的离开,让村民们议论纷纷。有人说,她是受不了沉重的医疗费负担而出走;也有人说,程辉辉需要换肾,她不愿意捐肾。
程辉辉不相信这些猜测。他说,妈妈走后的第三天,曾经给他打过一次电话,“俺妈说她在外面打工,虽然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但我相信俺妈不会骗我”。
程辉辉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他目前只能依靠一周两次的透析治疗维持生命。
虽然爷爷和爸爸都在竭尽所能照顾程辉辉,可病床上的孩子心里最想的还是妈妈。
“别人说她不想给我捐肾,那是瞎说呢。俺妈有高血压和心脏病,医生就不允许她捐肾。俺妈是为我挣钱去了。”程辉辉坚定地说。
“我可害怕,想让俺妈回来陪陪我”
病痛难忍的时候,程辉辉就会打妈妈的手机,虽然他听到的总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他告诉每一个人:妈妈一定是为了省钱才没给手机充值。
程辉辉常想起妈妈在医院陪护他时的情景:他躺在床上,妈妈在一旁边做鞋垫边陪他聊天,“辉辉,你属猴,我在鞋垫上绣个‘猴子捧仙桃’。看,还有‘福’字,它会保佑你快点好!”
天气好时,妈妈会扶着他走到楼下的花园里晒太阳。在阳光下,妈妈告诉他:家里种的玉米成熟了,煮玉米特别香,下次回家给你带几穗……
流着泪,程辉辉写下了《妈妈,您在哪里,我真的好想您》这篇小文:“也许您正在为儿子而日夜奔波,也许您正在伤心流泪……我深知,您肯定不会离去……”
“为了做透析治疗,俺爷经常出去凑钱,留我一个人在这儿。我可害怕,想让俺妈回来看看我,陪陪我。”程辉辉哽咽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