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拍着腿笑,笑得肚子疼;走到阳光底下,却觉得心情低沉,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
——这是两位观众对《A面B面》的评价。
癫狂的情节,癫狂的表演,中国首部精神病题材电影确实够“神经”。片中的人一个比一个病态,相比之下,扭捏作态的“芙蓉姐姐”反而显得落落大方。
帅哥叫卖壮阳药
《A面B面》,这个电影片名乍看有些费解,但与精神病联系在一起,就好理解了:
有个精神病人躺在地上唱歌,唱了一段儿,翻了个身,继续唱。反复如是。有人问他为什么唱歌还要翻身,他答:笨蛋,唱完了A面当然要转B面。
其实这只是个肤浅的解释。先锋派导演宁瀛想表达的绝不只是精神病患者的生活。现代人的癫狂,人性的A面和B面,或许才是影片真正想要展现的东西。
首先,她让所有演员都颠覆形象,展现出不同于以往的一面。
资深帅哥陈晓东变身补品大王,卖力叫卖壮阳药,张口闭口必是“鞭”。他顶着鸡窝头,戴着框架眼镜,穿着松松垮垮的西装,从形象、语言到动作一派低俗。
陈晓东为这个角色牺牲了不少,但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好评。如果不是看演员介绍,谁敢相信这就是他?
百变美女张静初则成了惶惶不安的抑郁症患者。她离开前夫追逐物质丰富的美好生活,却陷入了精神的虚无,转而与前夫偷情,直至生命彻底失控。
是真爱重要,还是金钱重要?这个问题貌似影片的主线,推动着故事的发展,揭示了现代社会人心的浮躁、爱情的卑微。
其实影片还有另外一条主线:老戏骨王洛勇饰演的精神病学教授,孤身潜入精神病院作调查,从他的视角,发现荒唐中的不荒唐,正常人的不正常。
男护工半裸吊挂在前妻窗外,不择手段陷害情敌;精神病院院长蹲在厕所狰狞嘶吼,利欲熏心算计他人;专家只凭个人臆想诊断患者病情,大众迷信专家,不信自己的眼睛……
到底谁有病?答案,只有看过电影之后才知道。
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实事求是地说,这部电影很有喜感,简直称得上笑料百出。精神病患者的言行举止荒唐滑稽,为吃粽子,居然掌掴不按口令拍手的上级领导。这样的情节,自然能逗正常人发笑。
而一干酷哥玉女派的正常演员颠覆形象,在影片中大肆出丑卖乖,也满足了部分影迷的猎奇心理。
“芙蓉姐姐”的震撼出镜,更令观众产生意料之外的惊喜。只是,荒唐过头了,就显得闹腾。对于习惯了按部就班工作、生活的普通观众来说,这部电影的情节“神经、没意思,欣赏不了”。一位姓刘的女观众坦言,“内向的人看完这部电影会心情抑郁”。
也许,导演只是跟大家玩了一把黑色幽默。而幽默不是人人懂得的,尤其是黑色幽默。
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正如“芙蓉姐姐”接受采访时所说:我喜欢静态的(造型),可以让大家看到我的表情,感受到我深刻的内在思想。最好不要让我再扭来扭去了。
我们都以为她迷恋疯狂乱扭,原来我们没看穿人家深刻的灵魂。
究竟是看穿了好呢,还是糊涂点好?要我说,活得开心,不犯精神病就好。
我看《A面B面》
“陈晓东演得太精彩了,都没看出是他。‘芙蓉姐姐’有点内敛,没放开,没摆S型,太淑女了。” ——牛小姐,25岁
“这片子还是有思想的,它反映了人们在生存压力下所表现出来的另外一面,影射了畸形的社会现实。” ——孙先生,31岁
“人都有从众心理。大家都认同的,往往就成了正确的。所以在影片中,正常的教授才会被当作精神病人。眼睛有时会蒙蔽事实,欺骗我们的心灵。” ——张小姐,28岁
“精神病题材比较敏感。这种电影能上映,说明我国的电影行业越来越成熟了。”
——王先生,36岁
“影片的揭露性不如经典电影《飞越疯人院》,也许是受社会制度的局限,结局太理想化了。哪有那么温柔的护士?哪有那么幸运的卧底?” ——张小姐,28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