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每到春天,洛河岸边就成了我和小伙伴的乐园。
放学后,我们便三五成群地拥向河边,一个个灵敏地爬到柳树上寻找心中完美的柳条。只片刻工夫,每个人手中就会握着一枝修长的柳枝。
我们拿出备好的小刀,把折下的柳枝分割成小段,然后开始屏住呼吸慢慢拧,把细小白嫩的树枝从树皮中抽出来,再将树皮的一端轻轻捏扁,柳笛就做成了。我们做的柳笛,虽然比不上竹笛精致华美,却有一种秀雅与灵巧。柳笛含在口里,还没吹,那悠悠清香便在口里回荡,久久不肯散去。
制作柳笛其乐融融,吹奏柳笛更是乐上加乐。将小巧的柳笛放在口里一吹,便发出美妙的笛声。柳笛发出的声音和它的形状有很大关系,短柳笛急促,长柳笛悠扬,细柳笛清脆,粗柳笛低沉。长且粗的柳笛,笛声低沉浑厚,听之似号角,肃穆而庄严;短而细的柳笛,笛声悠扬绵长,听之像小提琴,婉转而轻快。一支笛子吹奏,笛声单调却并不乏味;两支笛子一块儿吹,便是二重奏,两种音质,和谐地交织在一起,别有一番趣味。倘若一时兴起在笛子上刻上一排小孔,学着大人的模样,吹的时候,一会儿用手按住这个眼,一会儿用手按住那个眼,即使没有什么韵律,也一样沉醉其中。那种声音仿佛是世界上最美妙、最动听的乐曲了。
(黄河同力水泥公司 陆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