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肖名叫肖秋旺,今年64岁,在洛龙区李楼乡楼村,他可是个名人。因为虽然是个地道的菜农,他却不光会种菜,还懂绘画、书法,爱拉板胡,能当司仪,因此谁家有个红白事儿,都爱请他去。其实,他还有一手捏面人儿的绝活。这几年,不管走到哪里,他都随身带着面,随时捏几个,他和面人儿的感情,由此可见一斑。
60岁开始拜师学艺
说起捏面人儿,很多人都感兴趣,但真正想学并学会的人,却没有几个。“这是一门艺术啊,不过真是快要失传了。”老肖说。他刚从菜地给黄瓜浇水回来,手也没顾上洗,汗也没顾上擦,就匆匆赶来见记者。
“现在我带了两个徒弟,都是50多岁的人了。当初我也是60岁才开始学的。”老肖说。他拿出一堆花花绿绿的面团,准备当场捏个面人儿给大家看。“这工艺能公开吗?”我问。“能啊。”老肖爽快地说。他一边捏面人儿,一边主动说出了配方:
先准备2斤白面,半斤江米粉,60克食用油,50克食盐,10克蜂蜜,50克防腐剂(以防做好的面人儿发霉)。把这些原料混合后,加入开水,按3斤面2斤水的比例和好,上笼蒸40分钟,然后趁热揉匀,放一天一夜才能用。上色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步骤,要把颜料放到面里揉,最后达到颜色不粘手的效果。这样准备好的面,放一个月都没问题。
老肖一边说,一边用玻璃刀划下一点黑色的面。“这是做眼睛的。”只见他两手不停,一会儿工夫,一个抱着西瓜的猪八戒形象就出现在大家面前。“赶得有点急,这西瓜的颜色没调好,做得太粗糙了。”他谦虚地说。
据老肖介绍,捏面人儿所用的工具很少,主要是靠手捏。“要准备筷子,把面人儿往上面粘。然后是玻璃刀和玻璃板,因为有时候用手搓面效果不好,要用玻璃板搓出来。用玻璃刀主要是处理一些细节。还要有一把梳子,做面人儿的头发能用得上。”
老肖说,他的师傅叫李世宣,是一名30多岁的厨师。2007年春节,他在西苑公园见到对方在捏面人儿,非常感兴趣,可人家觉得他年纪大了,不想收这个徒弟。“我就说,我有信心学好,因为我有绘画基础。”拜师后,大概有两个多月的时间,老肖天天中午不吃饭,趁师傅中午不上班,骑40分钟车子到北关学艺。他一天学一样,回来再实践,经过多次失败,面人儿终于做得像模像样了。
捏的水果几可乱真
老肖天天和瓜果蔬菜打交道,时间长了,就把师傅的手艺发扬光大,不但捏面人儿,还捏起了瓜果蔬菜。“我专门买了一些白塑料盘子,把捏好的草莓、桃子放上去,也非常好看。有几次,我把捏的水果和真水果放到一个盘子里,竟然没人看出来,已经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了”。
老肖的这个爱好为他赢得了众人的喜爱。尤其在“六一”儿童节或参加文化庙会的时候,他捏的人物、动物、水果等都供不应求。“除了关公、唐僧等传统的人物形象,我还捏了许多喜羊羊、灰太狼,还有玫瑰花等,孩子们可喜欢了。”白天要下地干活,他就趁晚上捏面人儿,“晚上11点半之前,我没有睡过。真是恨不得一天时间当成两天用呀!”
有一次他去郑州,在火车上也带着面团,捏了一些企鹅送给小朋友玩。“我喜欢这些,这是艺术啊!”老肖重复着这句话。
不过,他学捏面人儿,最初家人并不支持。尤其是老伴,可能觉得玩这些东西太花钱,说啥也不同意。“两人为这还怄了气,老肖3天不吃饭,老伴终于投降了,说‘你做吧你做吧,我不管了’。”村里有人打趣说。老肖憨厚地笑笑,并不否认这件事。
如今,老肖捏面人儿已经捏出了名堂,他捏的面人儿造型生动,放多久都不会坏,也不变形。这不,上周日,邻村有人家里“过事儿”,把他捏好的成套面人儿都拿了去。“追求艺术的同时,也能给大家做点事,我觉得很值。”
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