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玉来
绿豆、大蒜、生姜的疯狂涨价被人戏称为“豆你玩”、“蒜你狠”、“姜你军”,之所以被瞩目、被热议,一在于离谱、在于疯狂,绿豆、大蒜价格高过猪肉,生姜价格在一路攀升;二在于费解,绿豆、大蒜、生姜属小类,虽是食品,但又都是杂类和调味品,不少人表示他们不太关心,平时买得很少。尤其是年轻消费者,有的很长时间都没有接触过绿豆,即使高价也是吃不起躲得起的;三在于无头案,消费者纷纷叫苦,中间商叫苦,生产者也说没有得到太多,大家都在叫苦,那到底谁在乐?
绿豆、大蒜、生姜疯狂涨价的原因着实不少,有自然的,比如自然灾害造成减产;有人为的,比如推手合谋垄断,人为囤货惜售造成供应紧张;有不合理的制度和机制;有生产方面的,比如生产量小;有流通的,比如流通环节多,中间商使用成本导向定价法,不管消费者需求怎样,在前手基础上加价,加之人为的供货紧张,越加越高;有媒体的,比如媒体炒作,报道中有夸大成分;有商人的,比如部分商人逐利性盖过商业道德,突破道德和法律界限;有政府的,比如监管责任没有厘清,遭到爆炒的农产品成为“变相期货”,缺少监管,货币流动性过剩,补贴的失衡,为少数人操控市场创造了可乘之机。
如何治理这些商品价格急剧超常波动?重拳出击?靠法律和行政手段?无为而治,靠市场手段?着实需要系统思考。要根治,必须多管齐下,综合治理。机制制度是基础,法制行政监管是保证,舆论引导和道义劝告为辅助手段,要形成治理“生物链”。对于行业串通涨价行为,我国《价格法》和《反垄断法》早有明确规定:经营者不得相互串通,操纵市场价格;禁止具有竞争关系的经营者达成价格垄断协议等等。前段国家几部门对串通涨价企业的处罚起到了一定作用,但依然出现反弹,以致被人讥讽为“发改委处一出手,准有物价往上走;发改委处一发言,准有物价往上翻”。这说明管理只能挤投机水分,不能挤市场水分。市场经济是动力经济、自由经济,也是法治经济,需市场规制,但应该由市场解决的市场问题还得市场来解决。
政府需要对经营者进行告诫、引导,超出边界的要惩罚。需要对消费进行引导。推动替代品开发,替代品开发得越丰富,炒作和操纵市场的能力就越低。建立有效机制,还要求政府多养“黄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国家加大对杂粮龙头加工、生产企业的扶持,也就是引导杂粮产业资本的壮大,依靠它们的发展动力,一旦出现炒作现象,生产企业能够通过释放库存而对市场价格起到平抑作用。
(作者为洛阳师范学院商学院院长、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