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应新任处长小孙的邀请,我去一个下属单位参加一个现场会。
同行40多人,为方便起见,局里安排了一辆大客车和一辆本田轿车。一出发,我便被请到了本田车上。车行不远,空调坏了,司机只好打开车窗。幸亏上午气温还不是很高,自然风一吹,倒不是很热。然而,由于沿途修路,塞车严重,汽车在路上走走停停,整整一上午只跑了百十公里。
我本来不愿坐本田,可司机说,这是孙处长亲自交代的,说我是老处长,又是长辈,德高望重,坐小车自然非我莫属。就这样,孙处长带队坐大客车,我坐小车。
我当然知道,坐本田并不比坐大客车舒服,何况没有空调,可这是一种待遇。
上午好不容易挺过去了。中午,我匆匆扒下几口饭后,趁没人注意,早早地溜进大客车,坐到最后一排座位上,心想,下午再也不能呆在那鬼本田车里受罪了。
午饭过后,车又要开了,孙处长和两名会务人员四处找我,找遍了附近的商店和摊点,连厕所里都找了。
正当他们三人急得满头大汗时,客车上有人叫了起来:
“老处长在这儿哪!”
这时,车上的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你怎么坐这儿啊,老处长?”
我本想伏在前排靠背上装睡混过去,谁知混不过去,只好说:“都一样,都一样,随便坐吧!”可车上的人不由分说,推的推,拉的拉,硬是把我重新拉上了本田。
就这样,本田又上路了。午后的日头,比上午更厉害。本田尾随着望不到头的车队在“爬行”。三伏天的日头像火,烤得马路流油。我身上那件200多元的真丝绸上衣已经全部湿透;胯下,阵阵热浪袭来,裤裆里也湿漉漉的。
此时 ,我坐在这没有空调的本田上,领受着下属们的“心意”,真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