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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02版:经典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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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的“外甥受气歌”
刘聪三打洛阳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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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 年 9 月 21 日 星期    【打印】  
河洛春秋洛阳历代战役系列(十二)
刘聪三打洛阳城(下)
□记者 孙钦良
  刘聪是继董卓之后,又一个糟蹋洛阳城的人。前两次攻洛阳他失败了,第三次获得成功,入城后全面焚城,使洛阳变为废墟。

  查《洛阳大事记》可知:从309年到313年,刘聪这小子频繁攻打洛阳:“永嘉三年(309年),大旱,洛河枯竭。八月,刘渊派刘聪进攻洛阳……十月,刘渊遣刘聪、王弥、刘景率精骑五万进攻洛阳,不克,退兵平阳”;“永嘉四年(310年),刘聪再寇洛阳”;“永嘉五年(311年),洛阳连年灾荒,又加战乱,居民多逃离洛阳,百官逃亡十之有八九。怀帝遂欲迁都,步行出西掖门,至铜驼街遇盗而还”。

  以上这些记载,白纸黑字,纯属正史,一笔笔记录了刘聪祸害洛阳的事实。此人是洛阳的宿敌,第一次攻打洛阳,他只进攻到宜阳县,就被弘农太守垣延诈降后击败。第二次攻打洛阳,他刚刚包围城池,就折了两员大将,他发誓要踏平洛阳,把洛阳人赶尽杀绝。

  《洛阳大典》描述了他的疯狂:刘聪自率精兵直攻宣阳门,令刘曜攻上东门,王弥攻广阳门,刘景攻大夏门,四面齐进。晋军严阵以待,太傅司马越据守,调北宫纯等大将入城,分守各门抵御。刘聪连攻数日,毫无进展,为迅速攻下洛城,他竟想入非非,请求神鬼保佑。刘聪留下平晋将军刘厉及冠军将军呼延朗指挥汉军继续围攻洛阳城,自己竟带着千余骑兵将士,奔嵩山祈祷神灵助其攻城。

  其实,刘聪去嵩山求神,最初是刘曜的主意。始安王刘曜,乃刘渊的侄子,刘聪的堂弟,说话是有分量的。他对刘聪说: “开战以来,晋军似有神灵护佑,而我军却连连败北,甚是邪门!据说洛阳附近有一山,名曰嵩山,山上神灵甚为灵验,明日你我可上山祭神,以求神之护佑,攻下洛阳!”    

  今天看来,刘曜实则是想到嵩山旅游。但那时候人都迷信,刘聪到底还是上了嵩山。这消息对于晋军来说,真是太好不过了,太傅参军孙询听说后,向东海王司马越请战。东海王有些犹豫:“刘聪连连败北,此刻怎会大摇大摆地离营上山?其中必然有诈!”孙询道:“大王勿疑!我愿率劲旅劫营,如其有诈,我军损失的只是小分队;若其愚蠢至此,则破敌就在今日!”

  东海王准许。于是孙询、邱光等人率军出城,避开汉军的正面阵地,悄悄绕了一个大圈儿,从汉军大营的侧翼发起进攻。因为是在白天,刘厉、呼延朗没料到孙询会来攻击,事先也没有布阵,这时只好坚守营垒,不出战。但晋军弓弩箭镞如蝗虫下,人喊马叫,声动天地,汉军坐立不安,又闻主帅离洛上山,遂纷纷弃守溃逃。

  刘厉、呼延朗见士兵逃亡一半,知道军心已散,遂打开营门准备突围,哪知正遇上孙询,呼延朗意在突围,无心战斗,结果被晋军乱刀砍死。刘厉见状,夺路而逃,一路狂奔,甩不掉晋军骑兵的追杀,情急之下,连人带马冲入洛河,投水而死。孙询则命人将汉军大营辎重全部烧毁。

  此时,愈战愈勇的晋军,骑着战马横冲直撞,见到汉军在路上奔逃,挥刀便砍,直杀得城墙之下尸体成堆,洛阳郊野血流成河,汉军当场被斩杀万余人。消息传出,刘聪大惊,王弥劝刘聪暂时退兵,结束了对洛阳的第二轮军事进攻。

  但刘聪还不死心。310年,刘渊病逝,刘聪接班,当了一把手。他死啃洛阳,自己虽腾不出手来,却派河内王刘粲以及刘曜、王弥,又一次发动对洛阳的进攻。同时他还让石勒率骑兵2万前来会合,共合兵6万余人,先在渑池与晋监军裴嶷交战,打败裴嶷后,长驱直入,直抵洛南,又一次兵临洛阳城下。

  此时京师洛阳在汉军围困下,粮食严重短缺,处境日益困难,战斗力严重下降,每天都派人出城求援。刘聪看准机会,以皇帝亲征之架势,对洛阳展开第三次总攻。时为311年5月,刘聪先让大将军呼延晏率兵2.7万人,在洛阳西郊与晋军交战,大小10余次战斗,晋军都失败了,死了3万多人。

  这一回轮到汉军发威了。汉军久攻洛阳不下,心里憋着一股杀气,而刘聪的心思,大家一看都明白,所以杀进洛阳城后,并无什么约束,那些匈奴兵开始疯狂地杀戮。尤其是先进城的呼延晏部,是从昌门进来的,一进来就先放火焚了东阳门,再连片点火,焚烧衙门。士兵大肆抢劫商铺,顺便在街巷里滥杀无辜。

  这时的刘聪“很生气”地进城了,没有举行入城式,因他进攻了三次才打进洛阳城,觉得脸上无光——刘聪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认为打洛阳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所以他要报复!他令呼延晏从宣阳门直入南宫,把晋怀帝软禁起来,活捉太子及官民3万余人。

  收拾了晋之君臣之后,接下来就要糟蹋洛阳城了。刘聪先派汉兵上邙山发掘晋朝皇陵,再派部队在皇城焚烧宫殿,又派工兵捣毁晋室宗庙,然后挨着街巷一处一处地放火,直把一座繁花似锦的洛阳城烧成了遍地瓦砾。这正是:刘聪三打洛阳城,损兵折将怒冲冲;一朝城破火光起,直把洛城变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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