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8日那天,我与洛阳师范学院的老师一起从西藏自治区昌都县出发,要去边坝县采访援藏的师范学院毕业生。我们一行四人,乘坐一辆丰田越野车,踏上了从昌都县到边坝县的508公里的路程,这是川藏中线茶马古道的一段。我们翻越九座雪山,穿越怒江峡谷,领略到了茶马古道的寂寞与美丽。
早上7点钟,天还未亮,我们从昌都县城出发,翻过浪拉山后,邦达草原用它广袤无垠的胸怀迎接我们。这是古代川藏茶马古道的必经之地,被当年的马帮称为“500里长草坝”。
山峰巍峨,白云流转。黑色的牦牛与白色的羊群簇拥在群山之谷悠闲自在地涉水,在海拔4500米的邦达草原上,草丛里的冰晶在阳光的照耀下如钻石般熠熠生辉。此时恰逢枯水期,冰川这个远古孑遗在湛蓝如洗的天空下似真似幻。我们行驶在一望无际的草原,耳边只有呼啸而过的高原的风,这景致美得宛若仙境。
继续西行,海拔5220米的磨坡拉山山口是一个分界点。山口的东面是平坦的邦达草原,而西面,经过一段陡峭的下山路,就到了川藏中线上第一个虫草采集点——洛隆县布宿沟。沿着303省道,再往东一直走就到了我们的目的地边坝县。
在我们整整一天的行驶过程中,迎面而来的车竟然不超过20辆。最让人惊心的还是盘山公路的艰险:眼见得前面已经看不到路,在汽车270度的转弯之后,车上的人惊魂未定,没多远,又开始了下一个转弯过程。我们翻山的路线几乎都是“之”字形。
试想,如今我们用先进的交通工具尚且如此困难,更可以想见当时茶马古道上的人们,是如何赶着牲口,负着沉重的砖茶,从西藏换回内地需要的马匹。
我们到达边坝县时,已是晚上7点多钟,这个人口不足两千的小县城业已进入梦乡,而茶马古道的传奇,至今仍然在当地藏民之间口耳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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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茶马古道并不只是一条,而是一个庞大的交通网络,它是以川藏茶马古道、滇藏茶马古道和青藏茶马古道等三条大道为主线,辅以众多支线构成的道路系统。这个地跨川、滇、青、藏的庞大的交通网络,向外延伸至南亚、西亚、中亚和东南亚,甚至远达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