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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流浪者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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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 年 12 月 17 日 星期    【打印】  
书海一瓢
一首流浪者的歌
□曾运锋
  读完阎真的《曾在天涯》,我最想说的一句话就是——这是一首流浪者的歌,一首带点悲凉、有点伤感却又唯美的歌。聆听这首歌,就像聆听窗外淅淅沥沥的细雨,那一片簌簌之声似远似近、如诉如泣,令人不知不觉就陷入某种不着边际的沉思。

  我一直向往流浪的生活,也一直认为自己就是一个流浪的人。读着《曾在天涯》,我似乎找到了心灵的共鸣,以至于当同事们看到办公桌上的《曾(ceng)在天涯》时,都会不由自主地念成《曾(zeng)在天涯》。我下意识地觉得理应如此,虽然知道他们这样念,主要是因为我姓曾。其实,我更希望他们这样念,是因为他们知道其实每个人都曾在天涯,在不同的地方,经历着不同的流浪。

  《曾在天涯》的故事发生在远隔重洋的加拿大。发达的西方是许多国人眼中的乌托邦,主人公高力伟同样怀着梦想来到加拿大,还没站稳脚跟,现实的巨锤已击碎了他的梦想。文化的差异,种族的歧视,现实的严酷,情感的波折……接踵而至。灵魂的蜕变与扭曲,精神的孤独与漂泊,使他不得不作出各种痛苦的抗争与选择,也进一步认识到了社会与个人的冲突。

  我记得读大学时,有位老师谈起这本书,说书中讲的就是一个男人和三个女人的故事。现在看来,他的这种认识只能是用来调节枯燥沉闷的课堂气氛,因为不管从哪个角度分析,这个总结都过于肤浅和直观,无疑是对作者本意的“曲解”。在我看来,书中的那些男男女女,无论哪一个人,都只是一个流浪者的缩影。故事讲述的不是某一个人或哪几个人,而是通过“一群人”的经历,用一种近乎唯美的语言,讲了一个人在天涯、心在流浪、梦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的故事。

  是的,生活是铺天盖地的网,人是等待被捕的鱼,所有的挣扎看上去显得悲壮而无奈。现实如漩涡,单个人在这强力面前似乎无能为力。加缪使人主动抛弃社会,尼采大呼上帝已死,《等待戈多》揭示了终极拯救的虚无,这都是智者在现实压力下的呐喊。因此,发达的西方国家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乐土,现实也不会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美好。高力伟选择回国的举动有些悲壮,但也是对现实的一种有力抗拒,实在难能可贵。

  我想,主人公远在重洋的那段岁月虽然交织着泪水、汗水、无奈与艰辛,但一定会是他一生的财富。而我们每一段流浪的历程,也将一笔一笔地记录我们的成长,成为我们一生的财富。因此,我们要好好流浪,善待身边的每一个人,过好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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