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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川和八百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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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历史感的民族 再有钱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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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 年 12 月 24 日 星期    【打印】  
王文川和八百壮士
  书名:我的抗战

  出版社:中国友谊出版公司

  出版时间: 2010年11月

  1937年的上海,已经变成一座血与火交织的城市,日军铁蹄来侵,中国军队奋起反抗,淞沪会战这场抗日战争中规模最大、战斗最惨烈的战役,正在上海城中上演。

  同年10月26日,淞沪会战进入最后阶段,为了吸引日军注意,掩护主力撤退,452名官兵奉命死守四行仓库。为迷惑敌人、鼓舞士气,团长谢晋元对外号称有800人,“八百壮士”由此得名。

  从接到命令的第一刻起,“八百壮士”就抱定了血战一死的决心,因此个个争先杀敌。谢晋元团长曾在四行仓库的墙壁前,用一块木炭留下了自己的遗书:我们是中华民族的子孙,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我们存在一天,决与倭寇拼命到底。

  这一刻,他们无所畏惧!

  然而,就在他们与上万日军激战了4天4夜,击退日军6次进攻,毙敌数百人后,就在他们4个昼夜不曾合眼,边战斗边修筑工事,准备与敌人作长时间的殊死决战时,他们却接到了撤退的命令,这让一心赴死的壮士们痛心不已。但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最终,幸存的100多位壮士含泪冲出重围,退入公共租界。

  对于幸存的壮士来说,命运给他们的人生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因为人生总有荒谬之处,活着并不意味着幸运,死去也不仅仅只是悲剧。

  当这群虎胆如斗、凛然视日军如鼠辈的壮士们撤入租界后,租界工部局迫于日军的压力,解除了他们的武装,并将他们扣留在胶州路一块空地上,四周以铁丝网围困,派万国商团的白俄兵看守。这时,他们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军”。

  在以后的近4年时间里,壮士们一直被囚禁在这里,虽然深陷“孤军营”,他们仍然坚持活着,不仅修建了十几幢房子,还建造了足球场、中山堂、大礼堂,甚至还开办了许多小工厂。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军攻入英租界,壮士们又成为日军战俘。不久,他们被日军分成几部分,一部分被送到玉溪、杭州等地,挖煤或筑路做苦工;一部分被送到巴布亚新几内亚与所罗门湾的一个荒岛上做奴工。战俘的日子并不好受,劳动强度非常大,吃住条件十分恶劣,甚至生病也得不到医治,但是他们一直坚持活着,直到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

  或许,对于“坚持”这两个字,王文川会有更多的体会。作为当年“八百壮士”中的一员,王文川和他的战友们一样,始终在坚持活着。在1937年的炮火中坚持;在“孤军营”与日军的抗争中坚持;在巴布亚新几内亚的荒岛上坚持;甚至在解放后的新社会里、在“文革”中、在改革开放后的人情世故下坚持,然后一个个地离去,又一个个地被遗忘。

  这是一个让人难以面对的事实,却又如此清晰可见。

  王文川一直在隐瞒,隐瞒自己的身份,隐瞒过去的历史,甚至是面对自己的子女。在儿女的印象中,父亲沉默寡言,脾气古怪,性格暴躁,不近人情。

  我们一直在寻找这个答案,王文川的长子王家宾也在寻找。2007年,当王家宾搀扶着年迈的父亲再次回到四行仓库时,哭倒在团长谢晋元雕像前的父亲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2009年12月7日凌晨2点30分,王文川带着他的口琴,带着对老团长谢晋元的无比思念,带着70年的永恒记忆,带着再去四行仓库的最后愿望,永远地告别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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