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里最重大的节日,就是十二月初八,古代称为“腊日”,俗称腊八节。
“我小时候,到了腊八节,一大早起来就能喝上一碗热气腾腾的腊八粥,味道真美!”回忆起小时候的腊八节,我市民俗专家寇北锁有颇多感触。
据寇北锁回忆,小时候过腊八节,喝腊八粥是必不可少的。那时候人都穷,小孩子一年到头也吃不上一顿甜品。到了腊八节,家家户户都把红枣、绿豆、花生、莲子、柿饼等平时根本吃不到的好东西拿出来,小火熬成稠乎乎的一锅粥,真是既馋人又叫人舍不得吃。
除了腊八粥,华北大部分地区在腊八这天还有泡“腊八蒜”的习惯。将蒜瓣去老皮,浸入米醋中,装入小坛封严,至除夕启封。天寒地冻,蒜瓣变成了翠绿色,蒜辣醋酸溶在一起,香气扑鼻,可是除夕吃饺子的最佳佐料。
俗语有云,吃罢腊八饭,就把年货办。意思是腊八节是春节的“启动仪式”,从这一天起,就要开始准备年货了。寇北锁告诉记者另一句俗语,“吃罢腊八粥,心里就糊涂”。意思是,人们在腊八这天喝了黏糊糊的腊八粥后就被迷住了心窍,开始置办年货,根本不管“腊月水土贵三分”,见啥就要买啥。
过个年,一下子花钱如流水,来年的日子可怎么过?没关系,寇北锁说,古人还替“糊糊涂涂”的腊八粥想了一个相对应的美味,来把人重新变聪明。这美味就是“清心茶”。据寇北锁介绍,老洛阳人有在正月十四、十五、十六这三天的早晨喝“清心茶”的习俗。
“清心茶”其实是米茶。人们将小米磨成面,干炒成焦黄色,熬成稠乎乎的粥,里面加上胡萝卜丝、菠菜和油炸豆腐,再放些大绿豆、大米,煮熟后食用。与甜甜的腊八粥不同,这个“清心茶”是咸粥。
为啥“清心茶”能让人变聪明?寇北锁说,其实这只是一种说法,俗语叫做“喝了清心茶,金钱数着花”。到了元宵节,老洛阳人喝了米茶,猛然省悟,年过去了,日子还要接着过,这钱还得数着花呀。
同时,春节过后,人们也该把心思收一收,该种地就种地,该做生意就做生意,生活步入正轨。“清心茶”的作用,类似春节后上班第一天各单位开的“收心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