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开了半个多小时,到了一处不高的山坡下。三人上了山坡,杜伟停下脚步:“这边看着怎么样?”
宋红鸳开口就否定:“阴宅跟阳宅一样,也有凶吉之分,如果有谁把坟墓选择建在这里的话,那他的子孙后代可要倒大霉了。”
杜伟失声道:“是吗?”
“没错!如果这一带能挖出有价值的古墓,你就剜了我的眼睛!”
到这时,宋红鸳对杜伟产生了怀疑:不是说他是一个很有心得的盗墓行家吗,怎么对看穴位一点也不懂呢?
一时,三人都不吭声。片刻,武学义说:“我们回吧。”三人上了车,杜伟开车。
不一会儿,车子发生了故障,杜伟便停车检修,武学义动手相帮。宋红鸳下了车,钻进路旁的一处松树林里方便。
片刻,正在修车的杜伟、武学义听见宋红鸳在树林里的惊叫声,两人以为他碰上了野猪,一人抄了根撬棒,另一人从怀里拔出匕首,快步朝林子里奔去。穿过林子,只见宋红鸳在一棵松树下大叫着:“你们快来!”
武学义见他没事,松了一口气:“什么事儿?大惊小怪的!”
原来,宋红鸳方便后,信步朝林子的另一边走去,打量四周,发现这是一处偏僻的山坳,三面环山,形同一把椅子;正面朝南,前方还有一条东西方向的大河横向流过。看着,他不觉心里一动,自言自语道:“不必再转了,这儿就是一处风水宝地啦!”
当下,宋红鸳对武、杜两人指点着说了说。话音未落,武学义开怀大笑,杜伟原本是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的,闻言一跃而起,用看外星人一样的目光对着宋红鸳浑身上下打量:“小老弟,你果然名不虚传,行啊!”然后,他大笑:“老武,你给他摊牌吧。”
原来,杜伟并不是什么大款,而是一个刚从监狱里释放出来的穷汉。入狱前,他在一家国有工厂的保卫科工作,因偷厂里的铜块、铝锭去卖,被判了11年。
杜伟认为自己在狱里最大的收获是结交了一个被判了20年刑的盗墓贼。闲时,那人常给杜伟聊盗墓的事情,每每听得他双目生光,心里暗暗决定自己获释后一定要去盗墓。在监狱的最后一年,杜伟就不时向老汉讨教盗墓经验。
杜伟出狱时,是铁哥们儿武学义开车去接的。接风宴上,两人不约而同说到了盗墓,当下一拍即合,决定一起盗墓。
虽然狱中那个盗墓贼老汉向杜伟传授了自己的心得,但杜伟对定穴位却没有把握。
杜伟的那个狱中师傅是陕西人,他传授给杜伟的定穴位的经验都是北方的,而杜伟和武学义想在皖南这边试手,两地相隔甚远,所谓“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古代的墓葬习俗也是有所不同的,杜伟就觉得没有把握。
他先试着在宣城这边寻找古墓,跑了一个月,发现了三处疑似古墓,就是刚才他让宋红鸳看过后都被否定了的。这时,他佩服宋红鸳了,别看这小伙子年纪不大,白面书生一个,非常了得,一下子就发现了一处好风水……
武学义说到这里的时候,宋红鸳已经起了兴致,当场用罗盘测、尺子量地折腾了一番后,指出了地下古墓的具体位置,说:“杜哥你回头拿把洛阳铲过来,以这个位置为中心,在方圆七八米之内往下探探看,墓室八九不离十就在脚下。”
工具就在车上,杜伟立马奔到停车处去取,除了洛阳铲,还有另一样工具。这件工具是现代产品,名称叫什么不清楚,盗墓圈内称其为“条子”。“条子”是与洛阳铲合用的:把“条子”插进洛阳铲打出的洞孔,看其钻头上带着的是什么,如果是砖头或者灰泥凝固物,那就是墓圈了;也有直接钻上棺木的,钻头上就会附着有木屑,通过木屑能够判断棺材的木质,从而断定墓主死时是何等身份,推断墓葬丰厚与否。